第900章 老夫这一剑如何?(2 / 2)
他伸手握住身前的飞剑,囊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浓烈的剑意冲上云霄,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多了一层剑意,就连厚重的阴云中闪烁的雷霆都似乎被剑意给裹挟了。
突然升起的剑意让战场上的其他人纷纷变色,忍不住投来注视的目光。
还在与许明烛纠缠的杨正山同样朝着云霄望来,他满眼的错之色。
好像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云霄擅长什麽。
他知道云霄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云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至筑基后期。
但是他却不知道云霄擅长什麽。
是他忽略了吗?
不!
是云霄隐藏的太好了。
他与云霄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却一直不曾了解过云霄的实力。
那恐怖的剑意插入阴云,下一刻,云霄手中的剑斩下了。
剑锋撕裂空气的锐响刺破了云雨,整片天地骤然扭曲成漩涡。
无形剑气如实质黑潮奔涌,所过之处山峦崩解丶大河崩溃。仿佛虚空都被斩出巨大裂痕,暗紫色闪电在裂缝中游走,仿佛天地即将在此处崩塌。
剑锋落在了周屠的身上,周屠脸上的愤怒化作惊惧,惊惧之中还带着不甘和慌乱。
囊时,周屠化为了一团粉,飘散在激荡的空气中。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就连许明烛都呆住了,满脸惊骇的看着云霄手中的剑。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战斗,也遗忘了兄弟被杀后的悲伤和愤怒,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那道笔挺如剑的身影。
刚才杨正山瞬间秒杀三位筑基修土都没有让他感到如此的震惊。
杨正山也是挺懵的,他也是没想到云霄如此恐怖。
以前他总觉得云霄的脾气不错,是个可交的朋友,可他从未想过云霄的实力居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不过细细想来,云霄有这样的实力似乎也不奇怪。
玄清宗虽然不是仙修宗门,但是玄清宗拥有的仙道功法却不少,而且玄清宗从上古遗阵中得到的好东西也不少,论底蕴,玄清宗还要强过现在的灵源之地。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老家伙!」杨正山心中暗暗感叹道。
镜水真人的实力非常恐怖,云霄虽然比镜水真人年轻一些,但实力也是恐怖至极。
「怪不得之前让他对付周屠,他答应的那般爽快,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对付许明烛了!」
杨正山转头看向许明烛,许明烛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奇差无比,不再愤怒,不再阴狠,反而变得有些惊慌。
「老夫这一剑如何?」云霄转身看向杨正山。
杨正山咧嘴一笑,竖了个大拇指,「强的恐怖!」
云霄不知道杨正山竖大拇指是什麽意思,但他还是爽朗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NNN
他的笑声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那就在再来一剑!」
他的剑再次举起,指向了许明烛。
许明烛顿时心寒胆颤,想也不想,就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杨正山也不追击,目光熠熠的望着云霄手中的剑。
剑锋落下。
灰白色的法身轰然崩塌,血肉之躯骤然崩溃,鲜红的血肉炸裂开来,洒满长空。
「死了!」
「就这样死了!」
杨正山低声喃喃道。
为了杀许明烛和周屠,他准备了大半个月,还把玄真等人召来了,让马秋燕和宁云布下了大阵,结果被云霄两剑给解决了。
早知如此,他何必如此麻烦!
杨正山有些幽怨的看向云霄,「前辈,你这麽强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云霄笑道:「这两剑值不值两颗妖元丹?」
「值,绝对值!」杨正山还能说什麽,这人情他想不认都不行。
「哈哈,那就好!要不要再来一剑?」云霄大笑道。
藏剑于身两百载,云霄今日才舍得出鞘,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是因为他的寿元也不多了,虽然他的修为快达到了筑基后期,但是就算是达到筑基后期,他的寿元最多也不过八十年而已。
八十年的时间,他几乎是无法触碰到金丹境的门槛。
其实就算是没有杨正山,他也会找机会来一个一剑惊人,总不能让他带着自已剑进棺材吧。
而与杨正山结交后,他就想着将这一剑用在杨正山身上,不是对付杨正山,而是要让杨正山为这一剑欠下人情。
因为唯有足够的妖元丹,才能让他有机会触摸到金丹境的门槛。
杨正山无疑是他最后的机会,所以这一剑他要用在杨正山身上。
可是杨正山的实力本来就不弱,且还擅长挪移之术,他还真找不到机会雪中送碳,只能厚着脸皮强送人情了。
他的目光投向空中剩馀的四个敌人,周大师和许明烛的三个属下。
杨正山呵呵一笑,随意的授着胡须,「那就再来一剑,让晚辈瞻仰一下前辈的风采!」
「等等!」周大师急切的喊道。
他想求饶。
可惜云霄不远给他求饶的机会。
剑意冲霄,剑锋横贯长空,寒气退避,阴云震荡,风与雨仓忙而惶恐。
云霄双目如剑,朗声说道:「这一剑为终结!」
剑锋沿着长河劈下,破开了大阵,落入了断流的山涧大河之中。
剑锋触及山涧的刹那,整片天地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先是无声无息,紧接着,被劈开的大阵轰然炸裂,万千符文如破碎的星辰进射四方,所到之处,树木瞬间化作冰雕,又在瞬息间崩解成冰晶。
长河之水被剑意生生劈成两半,悬空凝滞在空中,河面下翻涌的暗流与鱼虾也都定格成诡异的画面,仿佛时间在此刻被剑气斩断。
山涧底部的岩石承受不住这股恐怖力量,自剑尖接触点开始,裂纹如同蛛网般向四面八方蔓延,转眼间,方圆百里的山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随着一声震天撼地的轰鸣,大地剧烈震颤,原来的河道仿佛被犁出深深的沟壑,一切阻挡之物都被无情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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