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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携手同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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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又怎麽能进?」陈业指着那公子哥的背影问道:「若是担心老夫吃白食,那你且看看这个!」

说着,陈业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有几块雪白的碎银,在灯火下闪着微光。这笔银子,对寻常百姓来说,已算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然而,守门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这几两银子,在楼外楼恐怕也只够泡一壶清茶,还是最普通那种。

只是这种铜臭味的话不好直说,守门人便换了个说辞:「老人家,不是钱的问题。你可知道这楼外楼是什麽地方?都是那些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地方。所谓往来无白丁,你想要登楼,得是个才子才行。刚才那位公子,可是身负功名的秀才,你一个老农,怎麽比?」

陈业闻言,连忙说:「我也识字啊,不信我给你写几个字瞧瞧?」

守门人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嫌弃地说:「光识字怎麽算才子?你这老头真是纠缠不清!」

「那怎麽才算?」陈业不依不饶地追问,「非要我考个秀才,才能进去?」

守门人看他年纪大,最终还是压着火气说道:「你至少会作诗吧。你若是能写一首好诗来,我便让你进了。」

「作诗?」

陈业转头望向苏纯一,她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作诗。」

她自幼修习剑道,对诗词歌赋,几乎是一窍不通。

陈业哑然失笑,穿越这麽久,万万没想到还有要抄诗的时候。

他再次看向守门人,沉声问道:「要作什麽诗?」

守门人见他这副模样,更加不耐烦了,敷衍道:「五言七言,绝句律诗皆可,但别用打油诗来蒙混过关,别污了这文雅之地。我看老人家是务农之人,我也不刁难你,若是能以农为题作一首诗,只要符合平仄,便算你通过了。」

「当真?」陈业问道。

守门人傲然答道:「自然不会食言,这可是云州楼外楼,多少达官贵人就在里面,怎麽可能骗你一个老头。」

陈业又问:「你也懂诗?」

守门人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挺了挺胸膛:「当然懂!不然凭什麽在这楼外楼看门呢?」

「那好,你听好了。」陈业清了清嗓子,那苍老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缓缓念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守门人脸上原本带着几分轻蔑,心想一个老农能写出什麽诗来?但当这第一句入耳,他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当陈业念完最后一句,守门人彻底愣住了。他脸上的轻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陈业语气玩味地问道:「怎麽?这诗不够好麽?」

守门人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说:「不不,这诗……这诗当真不错!」

这诗平仄没有任何问题,乍一听感觉简单直白,朴实无华,但仔细一琢磨,却感觉别有韵味。

这守门人也不是吹牛,在楼外楼干活的人,平日里自然是听过不少诗词。

虽然自己没那作诗的本事,但好坏还是能琢磨出味道来的。那些才子们写诗,动不动就这个典故那个暗喻,有时候非得是看过几百本书才能品出味道来。

但这老农的诗词,却是连不识字的人听了都能懂,能直击人心。

他不敢说这诗有多麽惊艳绝伦,但绝对不差,在他看来,比那些晦涩难懂无病呻吟的所谓「佳作」要好得多。

陈业哈哈一笑

「那我们两人能进这楼外楼了?」

守门人连忙躬身行礼,道歉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老先生恕罪!先生这边请,小人这就为您引路!」

陈业与苏纯一跟着这守门人身后,终于是踏进这楼外楼之中。

苏纯一意外地对陈业说:「先生竟然还会作诗,刚才那首诗我听着也觉得极好,当真发人深省。」

陈业虽然很享受苏纯一崇拜的目光,但还是解释道:「我哪会写诗,只是看的书多了,从别处抄来的。也就这人没看过几本书,不知道我抄了而已。」

苏纯一感慨说:「竟是如此,那作诗之人应该也是仁人君子,若是他日得见,或许可以引他入门修行。」

陈业无奈,估计这世上是找不到这人了。

但这事着实不好解释,他只能搪塞说是古书上看到,想来作者早已作古,将话题转移了。

两人在楼外楼中一路前行,

一入楼内,喧嚣之声便扑面而来,却并非市井的嘈杂,而是雅致的喧闹。

大堂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红木桌椅错落有致,座无虚席。身着华服的文人墨客,或摇扇轻吟,或抚掌大笑;赶考的学子们,则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丶酒香与淡淡的墨香,混合着脂粉的芬芳,交织成一种独特的风雅气息。

楼中央,一座小戏台上,正有妙龄女子轻抚琵琶,歌喉婉转,引得阵阵叫好。

守门人殷勤地将两人引至二楼一个靠窗的雅座。这里视野开阔,既能俯瞰大堂的繁华,又能远眺窗外千灯湖的桨声灯影。

「二位请坐,小人这就去奉上茶水点心!」

守门人躬身退下,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两人落座,陈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却在楼内四处打量。

既然已经到了楼外楼,陈业也收起结伴同游的心思,专心寻找魔门的蛛丝马迹。

灵目流转,仔细辨认着四周灵气变化,但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什麽不对。

这就是一个寻常至极的吟风弄月之地,那些所谓才子喝着酒念着些酸诗,看起来没有什麽不妥之处。

半壶茶喝下去,陈业与苏纯一都是毫无收获。

苏纯一问道:「先生,这里饮宴之人似乎都没有官身,我们不如去那些达官贵人处看看?」

陈业正要答应,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转头望向,是个年轻的妇人走路太急,差点摔了一跤,身旁之人连忙伸手去扶。

这看起来没有什麽不对,只是陈业却听到那搀扶之人说了一句:「娘,你当心些。」

声音不大,甚至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但陈业五感敏锐,听得清楚。

这话也没什麽不对,不就是母慈子孝麽。

但这两人的模样不对劲,那妇人看着怕是不到三十的年纪,而搀扶他的那男子反倒是看着年纪不小,至少是三十出头了。

这怎麽老男人反过来叫少妇做娘亲?

莫不是这妇人是后娶的,所以才比这养子年纪还小些?

这倒是有可能,只是陈业感觉不对,因为这对「母子」确实有几分相似,仿佛真有血缘关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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