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无归》2（1 / 2）

这一夜，山中起了风，月色透过窗棂，落在哪咤的卧房内。

哪咤坐在榻上，闭目冥想，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没有睁开眼，却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师父……」

门被推开，敖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不安，又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期待。

哪咤依旧闭着眼，语气平静：「这麽晚了，回去睡觉。」

敖妍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咬了咬唇，然後轻声道：「师父，我有点冷……」

哪咤这才睁开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回去添衣。」

可敖妍却没有离开，她低下头，轻轻地走向哪咤，慢慢地跪坐在他的身旁，抬起头，眼神有些闪烁：「可是……如果你抱着我的话，应该就不冷了吧？」

哪咤的心猛然一颤，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然後抬起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敖妍，不要胡闹。」

可敖妍却轻轻地笑了，她没有後退，反而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哪咤的手指，眼神像是小狐狸一般，透着一丝狡黠与期待：「可是师父，白天你总是冷着脸，我只能趁夜里，才能离你近一点……」

哪咤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想要起身，却被敖妍一把抱住，她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口，声音有些颤抖：「哪咤哥哥……你真的这麽讨厌我吗？」

哪咤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可是当他听见她颤抖的声音时，他却无法再狠下心。

她的体温透过衣襟传来，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开始泛起难以控制的波澜……

这一夜，他没有再推开她，而是第一次，缓缓地抬起手，抱住了她。

哪咤的呼吸微微一滞，他的手仍然停留在敖妍的肩膀上，能够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体温。

她就这麽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找到归属的小兽，呼吸轻柔，带着一丝撒娇与倔强。

这一瞬间，他应该推开她。

可是他没有。

他的手指僵硬地停在她的背上，心跳莫名紊乱，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感，也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这是他的徒弟，是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孩子，他怎麽能……

哪咤猛然闭上眼，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

「敖妍，回房去。」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强硬的压抑。

敖妍微微抬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後她轻轻地开口：「哪咤哥哥，你是不是在怕我？」

哪咤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自从她懂事以来，她总是恭敬地称他为**「师父」**，可此刻，她却唤了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少女独有的情感波动。

哪咤的心猛然被触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条界线已经岌岌可危。

「敖妍，不要再闹了。」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

可敖妍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声音颤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讨厌我？」

她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哪咤的手臂，那温热的触感让哪咤浑身一僵，他的呼吸变得不稳，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挣扎。

「敖妍……」他低声警告，声音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可是敖妍没有停下，她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最後轻轻地扣住他的衣袖，抬头望着他。

「哪咤哥哥……你为什麽要这麽害怕我？」

这一瞬间，哪咤的最後一道防线，几乎崩溃。

哪咤的理智被紧紧束缚，他的呼吸急促，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正压抑着一头野兽。

「敖妍，妳不该这麽做。」他低声警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可敖妍却没有退缩，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声音带着一丝挑衅：「可是师父，你真的讨厌我吗？」

她踮起脚尖，轻轻地靠近他的侧脸，温热的气息拂过哪咤的耳际，他的指节骤然收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如果你真的讨厌我，那就推开我。」

哪咤的喉结微微滚动，双手紧握，指节泛白。

推开她？

他明明可以的。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曾经杀伐果断，面对天庭的诸神都毫不畏惧，可是在这个少女面前，他竟然无法狠下心来。

她是他的徒弟，他怎麽可以对她动心？

可是当她的唇轻轻地擦过他的侧脸时，哪咤的最後一丝理智彻底断裂。

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房门上，金色的瞳孔染上了一层暗沉的颜色。

「敖妍，妳知道妳在做什麽吗？」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强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