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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

那边维持秩序的死神看到了这一幕，走到我们面前。

“不用担心，”他不知道在安慰谁，“生前就恶贯满盈的灵魂，死后自有她的去处。”

“来了。”五条悟眯起眼，看向虚空。

格洛丽亚所在之处的空间一阵扭曲，虚空中骤然打开了一扇由白骨与锁链构成的银色门扉，足足有好几栋楼那么高。

“这就是地狱之门。”死神脸色也有点难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地狱之门，以前只在学校的教科书上看到过。hγ

门开了，不详的黑色气息涌出，化作锁链，缠绕着格洛丽亚，将她拖向地狱。

这一连串意料之外的变故让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但眼看着格洛丽亚就要被拖向地狱，我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格洛丽亚！不要！”我眼眶发热，这一刻的我连自己都痛恨自己的虚伪，“明明这一切罪孽的起源是我，是我做出了错误的抉择，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对你使用转移就好了，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听到我这么说，流着泪被拖向地狱的格洛丽亚反而停止了眼泪，冲我笑了起来。

“请不要这么说，母亲。”

她流着泪微笑的模样就像普通的人类女孩。

“被您赐予灵智与力量，待在您身边的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回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依然愿意被您选中，承担您的痛苦。”

“引发这场灾难的是被力量支配的我，一切的罪孽理应由我来承担，”她松开我的手，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会坚持下去，直到偿还清所有的罪孽。”

“再见。”

“再见……”

地狱之门关闭，彻底从空间中消失了。

不知道格洛丽亚最后有没有听见我的道别。

我跪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灵子构成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落下。

坐标转移、记忆转移、心意转移、伤痛转移、灵魂转移，还有至今还未获得的两个未知的转移术式……

为什么我们奈月家的术式传承，是这种强大到违背世界规则的力量呢？

这样强大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类的身上，那岂不是拥有了足以主宰一切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剥夺他人生命，践踏别人的人生。

就算拥有这些力量的人类不想伤害他人，但也没办法预知，自己所做的微小抉择，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灾难啊！

激烈的情绪将我淹没，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回到了早苗姐为我缝制的布娃娃体内，躺在五条悟的书桌上晒太阳。

我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熟悉的地方后，就又躺了回去，一动不动。

我突然有点怀念自己还是自律人形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的我，只要知晓使命，就能毫无迷茫，坚定的走下去。

而现在……

“嗯？是我看错了吗，刚刚明明看到葵已经醒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