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给世子一记耳光!毒谋士贾充!(1 / 2)
第178章 给世子一记耳光!毒谋士贾充!
琅琊王府,烛影摇红。
世子李仪光伏案疾书,狼毫在奏摺上挥洒出千字文,字字如刀,直指江南道解元江行舟所作《观沧海》暗藏帝王之心,其心可诛!
最后一笔落下,墨迹未乾。
他已然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父王请看!」
李仪光捧着奏摺疾步至琅琊王座前,锦衣翻飞间难掩得意,奉上奏摺,「江行舟那厮平日目中无人,竟敢写帝王诗,此番定要叫他吃个大教训!
待孩儿奏摺上报朝廷,必将他下诏狱!」
琅琊王接过奏摺,修长的手指在鎏金烛台下缓缓展开绢纸。
烛火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整个书房随着他的沉默,逐渐凝固。
突然,一声清脆的掌国声划破寂静。
李仪光跟跪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望着素来宠溺自己的父王:「父王?...打我做什麽!」
「去把太傅叫来,让你师傅教你!」
琅琊王李崇冷声喝道,指节重重叩在檀木案上,震得茶盏微颤。
不多时,琅琊世子太傅丶王府首席谋士贾充,匆匆而至。
他身形瘦削,一双狭长眼眸如鹰集般锐利,此刻却低垂着,恭敬接过奏摺,细细阅罢,神色渐渐凝滞。
「太傅,我这奏摺,有何不妥之处?」
李仪光见贾充沉默,忍不住追问。
贾充缓缓抬眸,指尖轻轻摩着奏摺边缘,嗓音低沉:「世子,这奏摺当真是您的手笔?」
李仪光一惬,随即略显心虚地移开视线:「自然是我写的。」
贾充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微凉:「《观沧海》乃镇国诗词,字字如金。
世子能洋洋洒洒千字,从中挑出其中典故出处,坪击其有『帝王之志』,倒是—出人意料。」
话里藏锋,李仪光听出其中试探,终究脸色赤红。
他有几分本事,太傅贾充岂会不知?!
李仪光绷不住,低声道:「实不相瞒是礼部徐侍郎点拨的..我整理成奏摺。」
贾充闻言,眼中寒芒骤现,却又瞬息隐去,只幽幽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指节轻叩案几,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一片冷意:「世子,此事背后,藏有两重杀局!」
「其一,徐士隆的算计。」
他声音低沉,字字如刀,「他想借《观沧海》,给江行舟扣上写帝王诗的罪名,却又不敢亲自出手,反倒蛊惑世子做这把刀!
为何?
因为他清楚,仅凭这些牵强附会的论调,根本不足以定江行舟的罪。
但他要的,就是让我们琅琊王府与江行舟正面相争,好让他坐观虎斗,试探江行舟的实力丶底牌!」
李仪光面色骤变,指节捏得发白。
徐士隆的心思,其实他早就清楚。
但是,他忍不住其中的巨大诱惑,若是成功以帝王诗的罪名拿下江行舟,那对他而言,是大功一件。
贾充冷笑一声,继续道:「其二,江行舟的算计!」
他指尖重重一点奏摺,
「徐士隆知道『碣石』的典故!
难道堂堂江南道解元,写出《观沧海》的江行舟,自己会不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特意在文庙学海之中写下此诗,任由其传遍大周一一世子以为,他意欲何为?」
李仪光瞳孔微缩,额角渗出冷汗:「徐士隆想拿我当刀使,这我明白!可江行舟这般布局,又是为了什麽?
自己给自己泼脏水,有何好处?」
贾充贾充缓缓抚过胡须,眼中精光闪烁:「江解元在钓鱼一一钓的,就是那些按捺不住丶想借『帝王诗」做文章的人!
如今立冬已过,转眼便是春闱。
他这分明是要在来年的科考之前,先拔除暗钉!」
李仪光闻言,手中茶盏「当唧」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湿了袖口。
「世子且看,」
贾充俯身向前,道:「这首《观沧海》,字字珠玑,处处暗示。
东临碣石!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看似给对手可乘之机,实则暗藏杀招!」
他手指重重敲在奏摺上,「江解元就是要引那些对他心怀敌意之人,主动跳出来,好一网打尽!
窗外忽起一阵寒风,吹得窗根「咯岐」作响。
贾充冷笑道:「待他杀鸡做猴,立下威严,便可安心赴考。
届时,来年春闱场上,谁还敢再给他使绊子?
就算他考场出了小差错...谁又敢说,他不是故意诱人上钩?...也没人再敢去抓他的错处!」
李仪光面色煞白,嘀喃道:「所以这诗......是钓鱼诗?」
「正是!」
贾充长叹一声,「这看似破绽的诗篇,隐约透露几分帝王之气,实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世子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殊不知.::::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江解元早就张好了网,就等着鱼儿上钩呢!」
案上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琅琊世子脸上阴晴不定。
「那」
李仪光额角沁出细密汗珠,指尖无意识地摩着案上奏摺:「若我此折递上......江行舟会如何破局?」
贾充执起青瓷茶盏,盏中茶水已凉。
他凝视着水面上漂浮的茶末,缓缓道:「世子且听属下细说一一「按朝廷规制,此奏摺须经三省六部流转。」
他蘸着冷茶在案上划出三道水痕,「按事情轻重缓急,经尚书省丶门下省丶中书省,最后方达天听,送递皇帝案前。
然此案存疑......暗藏有帝王气息,却非铁证如山,」
他指尖在「尚书省」处重重一顿:「世子这篇奏摺,终究只是捕风捉影的解读。
这般模棱两可的罪名,十有八九,会止步在尚书省,根本送不上去!」
窗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贾充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届时,尚书省如何断此案?
会进入『大儒辩经」流程!
一篇镇国文章,尚书省必派五位以上的殿阁大学士,并请动至少一位当朝大儒!
他们一起辩经,分辨这篇《观沧海》是否是真正的帝王诗,江解元到底有无罪状!
可殿阁大学士丶当朝大儒的心思,又岂是你丶我丶礼部徐侍郎可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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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儒老顽固,他们连圣上的面子都敢驳!
其辩经的最终结果,完全不可控!」
李仪光闻言,喉结滚动,袖中双手已得发白。
「更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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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充突然压低嗓音,「若江行舟当场拜入某位大儒的门下一以江解元的诗词文章天赋,篇篇[达府丶鸣州],甚至[诗成镇国]的才学。
哪位大儒不想将其收入魔下,为入室弟子,壮大本门声势?那些老家伙怕是要为他抢破头!!
北案上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出贾充森然冷笑:「无非是辩经论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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