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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让她做些事,比去雅间里坐着说话,对余姑娘更好。
两碗菜泡饭,阿薇没有用大灶,小炉子架口小锅慢慢滚。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炉子旁,沈临毓不疾不徐、轻声同她说科举案。
“已经认定了二十九年的恩科出了状况,也猜想到了岑太保舞弊的目的就是给岑睦铺路,”沈临毓道,“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两者之间的联系扣上,让舞弊指向岑太保。
目前是卡在这儿了,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一定能走得完。
科举舞弊动摇国之根本,一旦坐实,岑太保必倒。”
“是个好消息,”阿薇说完,补充道,“今晚听了些格外糟心的事,但也得了个好消息,谢谢。”
哪怕还卡着,但也足够让她觉得松一口气了。
汤泡饭煮好了,一人盛一碗。
沈临毓在氤氲的白气里看着阿薇,她一手碗、一手勺子,轻轻吹气,细嚼慢咽。
这滋味很是清淡,但在料峭的二月深夜里,又很是暖胃,只叫人五脏六腑都舒坦了起来。
阿薇的情绪熨帖许多,哪怕再和沈临毓说起岑睦的酒后失言也没有气愤不已。
“彭芸或许是小产而亡,但一家三人接连出事,未免太巧了些,尤其是彭禄落水。”
“这让我想起了陶家的事,陶禹川死在岑氏手中,陶禹林则是岑太保让人收的尾,引人赌债筑高台,陶大人丢了乌纱帽,一家赶出京城。”
“陶家本是官身才没有都丢了命,彭家远不如陶家,再者,时过境迁,三十年前的岑文渊也没有舞弊案时的岑太保心狠手辣。”
“岑氏的两条人命盖不到岑太保头上,但他要是给岑睦收拾过彭家的事,他也沾了人命,是不是又是一桶沙子?”
沈临毓一面静静地听,一面舀着小锅子里的汤泡饭,锅子见底,一点不剩,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取帕子擦了嘴,沈临毓道:“知道了。”
说完,他自己就先笑了。
余姑娘都指了方向了,跑个腿、受个差遣,又不难的。
第117章 你这时候想起来以德报怨了?(两更合一)
岑睦睡迟了。
昨夜吃多了酒又吹了风,脑袋胀痛得厉害。
中午时,他被叫去了书房。
岑太保特地回府用午膳,关心着岑睦的状况:“怎能多喝?前头还有殿试,忘了吗?”
岑睦忙道:“是孙儿的错。”
他认得快,岑太保也就歇了絮絮叨叨的心,只道:“昨晚在广客来喝的酒?你和那小丫头片子……”
说话间,岑太保敏锐地察觉到岑睦的眼神回避一下,他不由皱眉。
“怎么了?”他问,“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岑睦如惊弓之鸟,立刻否认,“没有什么状况!”
岑太保自然不信。
他站起身,走到岑睦身边,按住他的肩膀,道:“定西侯府那对母女可不是跟你讲什么道理脸面进退的主儿!你没有做什么会被她们寻上门来的事吧?她们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处置得了的!”
岑睦浑身僵硬,咬牙道:“没有,祖父您放心,孙儿虽然想过要戏弄她,但您上回劝过之后、我就放弃了,我没怎么样她。”
放弃之说是权衡,但“没怎么样”是千真万确。
就是吃个饭、喝个酒而已,多靠近两步都会被避开。
因着那位姑母侯夫人,岑陆两家关系恶劣,所以岑睦打的是徐徐图之的主意,根本不会冒进。
唯一的失误是昨晚上喝多了、说多了。
曾与人有私这种事,说给不相干的人听也就是一句风流笑话,可偏就说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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