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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跟那人游湖逛街么,太不像话了!” “可我瞧着那人对表妹挺好的,刚才投壶还给表妹赢了一把呢。” “就赢一支,明明那么多箭,他怎么不把摊子上的东西全赢下来!” 几人聚在一起, 说得义愤填膺, 对谢惟渊嗤之以鼻, 但说到最后也没讨论出跟还是不跟,想再看看妹妹和那人的时候,发现早就没影了,最后还在大哥大手一挥宣布就此解散,各逛各的,早些回府。 那边,司鸿蔓让画糖人的老伯给她画了只兔子,她属兔子的,正好应景,在手里拿了一路,也没舍得啃,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下口。 快要逛完的时候,遇上个卜卦算命的摊子,后头做了个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留着一缕白花花的山羊胡,让人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个道士。 司鸿蔓站在摊子前,想着自己要不要去卜上一卦,她原本不太信这个,但是都穿越了,也没什么是不能信的。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那老先生眯了眯眼,先开口道:“姑娘可要抽签?” 司鸿蔓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小兔子糖揣给了谢惟渊拿着,自己做在对面的小凳子上,规规矩矩的摆正腿,说道:“我要抽签。” 旁边有个小童拿过来一个签筒,左右晃了几下,摆在司鸿蔓面前。 老先生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问什么?其实她也没想好要问什么,刚才老先生叫她,她就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她转头看了看等在一旁的谢惟渊,对方乖乖的举着个小兔子糖,神色甚是无辜,见她看过来,还微微抬了下唇角。 司鸿蔓把头又扭了过去,按下突然砰砰跳动的心口,对老先生道:“我财运如何?” 老先生显然有些微诧,他还以为小姑娘会来问姻缘,都想好了一套说辞,那点儿诧异被胡须遮住了,所以脸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旁边的小童大概是个面瘫,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换过表情。 司鸿蔓全然不知,她问完之后就拿起签筒,也学着刚才小童的动作摇了摇,然后翻转过来,从中掉出一直签,被她伸手接住了,放下签筒,拿起签看了两眼,上面的字像是好几个堆叠在一起,签头还画着图案,不怎么看得懂。 她把签递了过去,不无期待的问道:“大师,如何?” 老先生捏着胡子对着签上的字沉吟了片刻,视线瞄到一处,默不作声的收了回来,点头道:“姑娘乃大富大贵之人,行善积德,福泽子孙,几代无忧。” 司鸿蔓虽???然不怎么信,但是听了吉庆的话还是很高兴的,刚想要掏银子,被摊主拦住了,对方老神在在,一副勘破天机的模样,说道:“我与姑娘有缘,这签就不收姑娘的银子了。” 司鸿蔓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把银子放回了荷包里,握住对方的手感慨道:“您是好人。” 老先生假咳了一声,把手抽了回来,点头送客:“姑娘慢走。” 等司鸿蔓背过身时,迅速把摊子一角处的一块银锭收了起来,这是刚才那位郎君付给他的,就在他接过签的时候,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他还是懂的。 摊主见四下无人看来,吹了吹银锭,仔细的贴身收好,这个月的生活算是有着落了。 至于刚刚的那支签?每一支都是好话,再怎么手气差也不会抽到坏的。 司鸿蔓美美的接过小兔子糖,咬了口兔耳朵,甜滋滋的,她含糊着问谢惟渊:“你说你要是没背着我悄悄给银子,哪位老先生还会不会说好话呢?” 谢惟渊动作不由顿了顿,想到郡主刚才的样子,哑然失笑道:“郡主都看到了?” 司鸿蔓颇为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我多聪明啊,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她说着又咬了口兔耳朵,继续道:“我就知道你会悄悄给银子,这多没意思,应该等他说完了再给的。” 谢惟渊看着有些秃了的兔子,只觉再看一眼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他咳了声,掩饰住上扬的语调,迅速移开了视线,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说道:“若是那人见不到银子不愿说好话呢?” 司鸿蔓拿虎牙去咬嘴里的糖,把兔耳朵咬得咯吱咯吱想,她道:“由他说嘛,反正又不是真的,等给了银子,还能听他改口,岂不是更有意思。” 谢惟渊沉默了片刻,视线落在灯火辉煌的远处,语气带着几丝缥缈:“哪怕知道是假的,我也不愿听到。” 司鸿蔓刚把兔耳朵全部啃完,闻言愣怔了下,扭头去看他,心里头有些异样感,她心道,古人大约都有些讲究的,她十分认真的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去在抽支签,你抽,我给银子。” 谢惟渊眉间有些无奈,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并不信鬼神之说。” 司鸿蔓点点头,嗯,她也不怎么信,正好。 逛完庙会回去时,其实并不多晚,马车在宅子的后门停下,司鸿蔓下来后瞧见后门站了个人,手里还提着一盏灯,差点以为谢常念又回来了,一阵恍惚,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折枝在等她。 折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一些,照着小径,问道:“郡主今日玩得可开心?” 司鸿蔓嗯了一声,眼底眉梢全都透着一股笑意,两手轻轻一拍,总结道:“今日最高兴的事就是太医院的消息。” 屋里还温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是折枝怕郡主回来的时候饿,特意让小厨房做的,这个点端出来正好。 她也确实有些饿,今晚没在路边吃什么,就吃了个糖人,其他时间都是在闲逛,庙会实在是太大了,整个转了一圈,先前吃的那点儿早就消化掉了。 司鸿蔓舀了一勺,暖意一直流到胃里,熨帖舒适。 眼下再有几日便要到中秋了,除了正午还很热,其他时候已经凉爽起来,尤其是早晚,风里还透着几分凉意。 这些日子的雨水已经很少了,偶尔会在半夜或清早落下一阵,却也不长,至多一个时辰便能停住,比起刚到江南时阴雨绵延的天气要好上太多,起码出门在外,裙摆溅不上泥星了。 隔壁程府,几个哥哥早早回了府,本是各自逛着的,可被人提着领子从人群中带出来的事让原本热闹无比的庙会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一个个散开后没一会儿就都回府了,且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怀了什么心思。 程尘坐在自己的屋里,在跟自己生闷气,明儿开始他也要练功,就不信练不成,没想这念头刚一说出来就先被屋里头的小丫鬟被给笑了一通,登时更气了。 第二日,他一大早便爬了起来,自个儿在院里扎了半个时辰马步,当然其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是歇着的,就这样的程度,到了第三日早上,腰酸腿痛,龇牙咧嘴的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练功的计划只持续一日后宣告失败。 司鸿蔓是事后才知道,舅妈们把这事当做笑话给她学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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