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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太好,理解能力也跟不太上,她凑得很近说话,讲半天仍好似鸡同鸭讲,却好脾气地一遍又一遍回答,过了会才脱开身。

说实话,也许是已婚已育儿女双全,陈韵不用面对在这种场合会最让人讨厌的情况,因此最大程度保留着和故乡的亲密。

她甚至是有点喜欢参与其中的,能在这种熟悉的人事物里找到游刃有余的轻松。

与之相对,赵晓青的早晨就过得有点难熬了。

她不知道是起得太早的缘故,还是因为被完全听不懂的方言们包围,颇有些头昏脑胀。

偏偏大家还很爱跟“新人”搭话,问她老家的婚嫁风俗,要给多少彩礼,聘金又是什么章程。

赵晓青觉得问得都有点侵犯隐私了,好像要知道存款余额才肯罢休。

焦头烂额之际,陈韵款款出现。

她很自然地坐进包糖果的队伍里,先跟长辈们打招呼,才扭过头挤挤眼:“我来晚啦。”

赵晓青微不可闻地松口气,露出个笑容:“是我来得早。”

陈韵现在看她,总是忍不住代入十年前的宋逢林,生出一种应该帮帮她的责任感,先开话题:“每种糖要放几颗?”

赵晓青拇指食指一笔划:“八颗。”

离她近的一位婶婶纠正:“你这比的是七。”

地域差异,体现在方方面面。

赵晓青感觉自己是从牙缝里挤出礼貌:“我们那这样是八。”

婶婶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手挥得孔武有力,夸张地跟人复述:“她说这是八。”

说完还大笑起来。

用的是方言,赵晓青虽然听不懂,却好似才肢体动作中大致推测出。

她早起的疲惫在此刻全部涌上来,眼皮微微下垂,又抬起头想看看那个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在哪。

别的人没有,但眼前还有个陈韵:“阿婶,全国那么大,什么没有啊。”

后半句为了让赵晓青听懂,用的是普通话。

婶婶说句:“也对。我在那个手机上刷到,人家还有……”

她接话到一半,普通话又变成方言。

到底是习惯性,明知有人听不懂也不会去迁就,因为少数那个总是得跟着大众走。

赵晓青耳边嗡嗡响,明明是很热闹的场景,却感到分外孤独。

她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就会好的,努力想把这种沮丧驱除,叹了今早的第数不清的几次气。

陈韵递给她一颗糖:“你试试这个,本地特色白米糖。我小时候特别爱吃,现在不行了,牙疼。”

还真别说,赵晓青在“流水线”上干一早上,心里一直惦记着吃一点。

但她不好意思伸出手,生怕别人说自己馋。

现在有人带头,她也不客气,拆开简单的塑料包装,被扑入口鼻的香精味腻得龇牙咧嘴:“超甜。”

陈韵笑:“是吧,老款糖比这甜的有得是,现在喜糖都换高级牌子了,只有这个没换。”

“不过小朋友还是爱这种,星星每次都能精准拿到最甜的那颗。”

一样是笑,她的就非常善意。

赵晓青也跟着轻松起来:“小朋友口味都重,我有个侄女……”

两个人边聊边干活,午饭也凑在一桌吃。

十几张桌子陆陆续续坐上人,陈韵一手一个娃先占住位置,三个人翘首以待妈妈/奶奶打饭来。

眼神直勾勾的,都没看见老公/爸爸是负责上菜的人。

宋逢林还以为自己这么高的个子是透明的,轻咳一声,又用力咳一声。

他这么努力吸引注意,陈韵才像是突然发现面前有个人:“你忙完过来,给你留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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