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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目光冰冷,淡淡地问:“这是大王今年的新玩物?”

李昱坦然承认,毫无避讳之意:“没错。”

“想必是能歌善舞。”岐王妃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李昱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还差得远。”

“打算用在金桂宴上?”

“年年皆是如此,夫人知道怎么回事,还需要跟你报备不成?”

岐王妃面如寒霜,冷冷地道:“妾阻拦不了大王寻欢作乐,可‘金桂’这词是独属于妾的,大王明知如此,却要用荒淫之宴来糟践桂花。妾出身太原王氏,世代簪缨,清白名门之后,忍不下这般侮辱。”

李昱仿佛此时才想起桂花跟妻子的关联,不禁烦躁地拍打坐榻扶手,大声说:“是是,你是岐王妃,东都留守夫人,太原王氏之后,每年大蟾光寺的第一枝桂花皆独属于你,二十年来你一直是洛阳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宝珠微微一愣,想起韦训装在漆盒中送给她的那枝金桂,原本理应属于面前这名贵妇。想必大蟾光寺的和尚根本不知道内情,如往年那般摘下第二枝花儿,当作头枝献给她了。

李昱继续道:“第一枝桂花已然给你了,你也戴着招摇过了。现在满城的桂花已经盛开,你还霸着花名不放,未免有些过分了。”

岐王妃未料到丈夫竟然根本不顾及她的声誉与体面,气得双手发抖,腕上的佛珠随之瑟瑟作响。

“看来妾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大王的心意是不可动摇了。”

李昱冷冷地道:“我办这些宴会是另有所图,你妇人之见,不要多问。”

岐王妃道:“就连叔父在世时也劝不动你,妾自然更没那个学识与辩才,只能日日诵佛为大王祈福,望能消解少许亵渎菩萨的业障。”

李昱冷笑了一声,说:“王绥自己升天成佛了,肉身不毁,青史流芳,却未曾给我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他必定有所藏私,说不定是服下了什么使肉身金刚不坏的丹药。我捐了那么多功德钱给他修庙,为他介绍高手护法,最后连委托他徒弟画一套九相图都没办成,你们王家人实在是贪得无厌,忘恩负义!”

宝珠听见“肉身不毁,青史留芳”这句话,想起王绥就是蟾光寺方丈昙林上人的俗家姓名,没想到他竟是岐王妃的叔父。不过这倒也不是令人惊讶的事,二人皆出身于太原王氏,而权贵名门之间互相联姻,彼此沾亲带故,总归在同一个关系网中。

岐王妃见丈夫一意孤行,已无计可施,只能恳求:“妾只求大王不要再带着继辉他们参与其中了,他们是要做嗣王、郡王的,怎能年纪轻轻就开始沉湎于酒色,宠溺家妓。”

李昱早已厌烦至极,扬手赶人:“你只要能管住儿子不往祥云堂跑,随你如何处置。孩子大了,要宠幸哪个女人,难道还要提前向我呈报获准吗?”

“我不会让他们跟你一样的……”岐王妃一声低语,攥紧手中佛珠,“还有一事,不得不告知大王,今年年初水灾,夏天旱灾,南边几个庄子颗粒无收,钱粮都收不上来。”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李昱随口敷衍道。

岐王妃行礼告退。李昱被妻子搅扰了雅兴,心中不乐,叫乐师伎人来表演了一套热闹的狮子舞,却觉得索然无味。伸手摸了摸丹鸟的头发,看着手边鲜嫩娇美的小姑娘,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更加烦闷。既是祥瑞之人,为何不能助他重返青春?

“散了,回去好好练舞。”岐王下令,便有下人来解开锁链,押送宝珠回霓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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