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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圈便不知得罪多少人。
时宴璇悄悄投去个眼神,时宴暮接到了,纵使心中不情不愿,还是规规矩矩道:“阿翁,孙儿知错了。”
时老侯爷审视他:“当真?”
时宴暮赶忙道:“自然当真,孙儿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敢再犯。”
他此刻瞧着,倒是老老实实了。
可时老侯爷心中,压根就不信他这番话。这里边儿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说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今为了哄人开心。若要依照着时老侯爷先前的打算,定是要时宴暮安生的在东海待着,省得在建邺惹出祸端。可偏偏时宴暮胆大妄为,先斩后奏……如今人都已经在面前了,难不成还狠下心将人赶走?
更何况,明日便是除岁,正是合家上下,团圆过年的时候。
时老侯爷如今年纪已经大了,最想看到的便是家族昌盛,子弟融洽,最舍不得的,也正是骨肉分离。再者,先前将时宴璇、时宴暮这对姐弟千里迢迢的召入建邺城,正是他本人。若是说前些日子,他还能硬下心肠,教时宴暮回东海去,如今人已经站在了跟前,这话哪还能再说出口。
况且,尚还有一些旁的考量。
正是神思浮动之际,只听下首时宴璇柔声说道:“那可好,小弟如今已经晓得轻重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柔柔的看过去,轻言细语道:“阿翁,而且宁氏的那位世子,不也被陛下责罚了吗?”
听见她这样说,时宴暮咧嘴笑了声,连忙附和道:“是啊,阿翁,这事儿我都听说了。”
不然,他哪有那个胆子露面呢?
实在是宁离被责罚的消息传遍了建邺城,谁不知道他被陛下关进皇寺中反省。正值这年关将近的时候,说不得就要令人多揣测几分。
宁氏世子是上了什么摺子,惹得陛下在岁除之时,都大动肝火?
还是说,陛下对沙州宁氏,已经生出了不满之心?
。
方才花厅只有时老侯爷与时宴暮两人,说不得火药味便浓。此刻有时宴璇这位姐姐妙语在其间,那气氛不知不觉间又融洽了下来。
时老侯爷一捋胡须,到底是心疼乖孙,虽然面上寒霜仍笼着,语气已是缓和了:“二郎,你既已回来,便好生养养性子,可不能再出去惹事了。”
时宴暮低着头,面上瞧不见。听见时老侯爷松口,连连点头道:“都听阿翁的,我已经晓得了。孙儿日后一定安分守己,好好做人,一定不让您为难。”
见得他乖觉的认错,时老侯爷先前的怒气终于消了一点儿,仍是嘱咐道:“罢了,望你日后行事,都记得方才的话……二郎,你起来吧。”
时宴暮闻言应了,稍稍动了动,一张脸已经苦着了:“阿翁,我膝盖跪麻了。”
时老侯爷睨了他一眼,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方才还与我说什么修为大有精进了,才跪这么会儿,你就受不住了。”
时宴暮只说:“孙儿惭愧。”
这时节花厅中并无外人,唯有一道俏生生身影在旁,时宴暮目中露出求助,朝旁看去。
一侧,时宴璇秀雅的面容上抿出笑意:“可要阿姊搭一把手?”这样说着,并不待时宴暮回应,已是上前将人给搀扶起来。
自唤了下人打扫厅内狼藉。
时宴暮去一侧捶腿,口中也不闲着,张望一圈道:“……阿兄呢,怎么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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