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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哪个相好送的?”

缨徽去夺。

他偏身躲开,“今日必须说个清楚,不然我把它扔了。”

“你敢!”缨徽腾得坐起来。

摁住他的胳膊,呲牙咧嘴:“你什么都跟我说了吗?凭什么这么质问我。你敢扔我的鱼,我再也不理你。”

“敢不理我,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我看你理不理。”

李崇润威胁着躲闪。

缨徽恼羞成怒。

上去咬住他的脖子,贝齿明亮,颗颗见血。

李崇润推开她。

摸向脖颈,指腹染血。

稍微愣怔后反倒笑了。

“咬人的小狸奴。”他揶揄。

眼见缨徽又要往上扑。

他忙把银鱼儿献出去:“好了好了,我怕你了。”

缨徽拿回银鱼。

用亵衣袖宝贝地擦拭过,塞回绣枕底下。

大清早一顿闹腾。

她头发蓬乱,满脸煞气。

活像只被激怒的小猫,随时要亮出爪儿挠人。

李崇润觉得有趣。

对女人,他喜欢绝对的掌控。

从身到心。

最好似溺水的浮萍,绝望地攀住他。

还要美丽。

勾魂摄魄的美,妖艳婀娜的美,绝不能有一丝寡淡。

最重要的,要危险有攻击性。

这样玩起来才会更过瘾,更有征服感。

没有比缨徽更契合的了。

简直像是女娲专为他捏出来的。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还是从兄长那里偷来的,格外有趣味。

甚至可以说,是他刀尖上游走的人生里唯一的乐趣了。

李崇润看她愈加柔情。

试探着伸出手摸她,“不许咬我。”

将竖起的尖刺摸软。

就可以任意施为了。

田庄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没有繁杂的庶务,没有隐蔽的耳目。

岁月静好,尘世无忧。

李崇润一下子闲下来。

终日和缨徽躲在寝阁里腻歪。

像真正的夫妻。

耳鬓厮磨,彻夜缠绵。

缨徽像是被他拽入了万丈深渊。

逆着疾风下坠,耳边呼啸,头晕目眩。

再无暇更没有力气去思索其它。

李崇润要缨徽装病。

田庄短暂的热闹过几天。

大都督、沈太夫人、陈大娘子陆续遣人来看。

李崇润买通了郎中,将病症说得格外凶险。

他们见缨徽痊愈无望,也就渐渐怠慢了。

缨徽躲在田庄里逍遥了几日。

又闲闷,非要出去玩。

李崇润不许:“幽州城里涌入许多从定州、檀州来的人,不乏亡命之徒,你万不可涉险。”

缨徽气道:“别人家的姑娘都照常出门,莫非只有我是纸糊的。”

“你是都督府的人,自然与旁人不同。”

李崇润和缓了语调:“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出去买回来给你,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就是。”

缨徽扑上去呲牙:“你那是陪我玩吗?你那分明是玩我!”

李崇润笑不可遏。

躲开缨徽亮出来的利齿,告饶:“阿姐也心疼心疼我,瞧瞧我身上让你咬的。”

两人闹腾了一阵儿。

缨徽力气耗尽。

软绵绵靠在李崇润身上,娇嗔:“七郎,我真是闷得慌,你若爱我,就放我出去喘口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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