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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孙女倒也不至于。”沐侯夫人言道:“客客气气的,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尺的就够了。”

知府夫人唐越氏装没听懂话里的敲打:“客客气气的,家里才多和睦。”

“是啊,”知县太太接话:“家和睦,万事兴隆。”云家娶的儿媳妇,虽说是世家弃女,但奈何沐宁侯府看重。沐宁侯夫妇为着这门亲,来回五严镇几趟,还留了几个月。

天生富贵命,说的大概就是温愈舒这样的。

这日一直闹到戌时末,宾客才散。虽有姐夫、记恩、几个堂哥帮着挡酒,云崇青也没少吃。由小漾送到西厢,晃荡着身子进了新房。里间已经备好水,常汐见姑爷回来了,便俯首退出去。

温愈舒早洗漱过,换了喜庆的便服:“还说不会吃多…”快步上去搀扶,“我看你醉得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我媳妇。”云崇青眼里有血丝,故意将身子歪向她。

“没醉糊涂。”温愈舒抵着压来的重,把他扶到床边坐。床铺下红枣、花生什么的都已捡到架上放着了。蹲下身,仰首细观醉酒的夫君。除了眼睛有点红有点朦胧外,面上一点不见醉态。

云崇青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摩,看着她。他是喝得有点多,但没醉,很清醒。

“愈舒…”

“嗯。”温愈舒趴到他腿上。

“你怕不怕?”

满眼都是他,没往别处想。温愈舒展笑,脱口道:“不怕。”

那就只有他在怕?云崇青眨了眨眼睛,可他是个男人,一个生理心理都健康的男人,不禁发笑,捧高她的脸,俯首靠近:“你轻薄我两次,这次我来。”音落,唇印上她的,轻轻吻住。

嘴被顶开,温愈舒身子一下子紧绷,双手紧抠着他,半阖着眼任他采撷。即使吃了酒,他口齿依旧清爽,气息里带着股淡淡的花香。眼里滑过笑意,这人吃个蜜儿酒,怎么就把自个吃醉了?挑舌试着回应…

云崇青追逐。

渐渐没了气力,温愈舒连退,可人不饶过她。一退再退,退到再无可退,她抱着她的夫君仰倒脚踏。

云崇青托着她的背,不让磕碰着。唇分开,夫妻相视傻笑。

“妾身服侍您沐浴更衣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云崇青却想起午时在门口与姐姐一家的笑闹:“别卖乖,我伺候你。”他也要将嫁他的姑娘,宠回女孩儿。

这厢云尤雨殢,红烛高燃。京里陶舀胡同邵瑜娘却孤枕难眠,夜起到斐悦院,见那清越背手静站院中。正屋檐下,已被挂上红灯笼。他在惦念谁,不言而喻。

邵瑜娘恨得后槽牙都快被咬崩了。她母亲被那个贱皮子联合云家贱种逼死了,她这个做女儿的,连回邵关哭一哭丧都不行。他呢,可曾顾念过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两年了,自那事被揭两年了。他知道松鹤堂那老虔婆往死里磨搓她,竟从不护她分毫。他也觉得她错了吗?

那贱皮子是他执意要送走的。他有想过后患吗?

他是一点不了解他娘啊!老虔婆就差明示让她杀继女了,她只不过是借机泄一泄阴郁。可最后…为什么罪过全都由她母亲来背?

老虔婆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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