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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沈公子,姗姗来迟啊,咱们沧沄不愧是魁首,架子够大。”说话的,正是早前被迟文琼打败的郭鸿宇。
“嗐,大人物,总要搞些特殊嘛。”像安排好的,旁边的人与他一唱一和,“按规矩,晚到要罚三杯酒吧?”
话音刚落,便有美貌的姑娘提着酒壶酒盏,施施然跪坐到洛予念身边,替他斟满酒杯举至唇边:“洛公子,三年陈的寒江雪,入口最是绵甜,今日特意开了泥封招待各位,请务必尝一尝。”
洛予念不动声色往一旁挪了挪,以手背轻轻抵开姑娘生白的腕子,也不避她脉脉含情的目光,面不改色:“不必劳烦姑娘,我自己来。”
倌人阅人无数,最知进退,闻言立刻放下酒盏,俯首退居到桌几另一角。
洛予念垂眼一扫,避开酒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扶杯缓缓饮尽:“以茶代酒,聊表迟来的歉意,诸位,尽兴。”
不愿在这种场合惹出冲突,他只字不提请粘贴可疑的时辰,想息事宁人。
沈佑瞄了他一眼,也跟着倒了杯酒饮尽。
可惜封怀昭并不领情,摇晃着酒盏,面色不虞地看着他们,围坐的姑娘们见气氛僵硬,想方设法在其中周旋:“来,仙君,尝一尝这蜜橘,露州产的冬橘,甜得很,弦歌姑娘千里迢迢带来的。”
“别叫仙君啊,多生疏。且我们封师兄可跟某些人不一样。”郭鸿宇与姑娘调笑道,“虽身在玄门学了些本领,但到底还是凡体肉身,哪能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啊!假模假式的,也不知清高给谁看,还以为是当年沧沄独步天下的时候呢……”
沈佑一听急了,唰得弹起来,又猛地被身旁的人一把拽了回去。
洛予念从来不在乎旁人如何议论自己,淡定地将自己面前的一盘蜜橘挪到沈佑面前:“吃吧。”
封怀昭见他们不还口,这才舒坦些,露出笑容:“别乱说话。”他对洛予念举杯,轻描淡写,“我师弟年纪还小,口不择言,洛公子莫与他计较,来,看舞吧。”
第6章 月照惊鸿
沈佑蜜橘剥了一半,手里便不知不觉停下来,眼一眨不眨盯着场中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拖长的水袖是一层如烟似雾的纱,淡粉,似弥漫天边的晚霞,她舞步轻盈,旋转间,腰间耳畔环佩叮当,裙摆随之飘飞,彷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沈佑忍不住轻声赞叹:“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身旁的姑娘一边接上下半句,一边从他手中拿橘子,帮他剥完果皮,对半掰开后才放回他手中,“公子看过这惊鸿舞?”
沈佑挠挠头:“倒没有,但弦歌姑娘舞得与诗中写得一模一样,飘逸如鸿,我不自觉想起的。”
弦歌做舞时心无旁骛,不流露一分一毫的讨好与魅惑,反倒让舞步柔而不媚,多了几分仙气与风骨,众人无不叫绝。
洛予念原也在专心看舞,手却忽然随着矮几抖了抖。
他转眼一瞄,方才替他倒酒的姑娘不知为何,手抓着桌边,紧张兮兮盯着封怀昭。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封怀昭竟对如此曼妙的舞步视若无睹,正全身心与怀里的姑娘打闹,时不时张开嘴,向姑娘讨要投喂,还得寸进尺得吮人家手指。
姑娘虽没有反抗,可人却在一阵阵发抖,脸上的笑僵了又僵。
来时路上,沈佑与他恶补了不少青楼的规矩,即便是风月场,大家也会维持起码的礼节,顶了天就是喝高了之后摸一摸胳膊,搂一搂肩腰,说几句荤话,姑娘们半推半就也就调笑过去了,再有过分的,是会被请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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