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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独占了风头。

他安慰她:不必害怕,如今可是在露州,该怕的,不是我们。

他蹲到花下,将弥留的一叶蜩埋入落英,待明年,它便是花泥了。

弦歌缓过神,也跟过来,神色有些复杂:“可,一切尚未准备妥当,贸然动手会不会……”

他摇摇头,这世上本就没有万无一失之策,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哪里来的妥当,铤而走险才是常态,失败就失败,死就死。

春昙仰头告诉她,碧梧派求助各大宗派,这封怀昭既代表玉沙宗出面,行事也不能太过荒唐,未必会到这里来。明日我先带晴河回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谁知竟被他一语成谶,赶不上的变化真就来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他们人却没走成。

无有乡每日傍晚申时迎门,通宵到丑时打烊,故姑娘们通常午后才开始梳妆,厨房备菜备的也只是晚餐与夜宵。

今日难得晴河与春昙在,大家一齐用过午饭,见时候还早,春昙被她们临时起意,拖到二楼小厢房里,教她们几个姑娘打五色香篆。

弦歌替她们打点好香材用具后悄悄退出,独自带晴河在花园中扑蝴蝶,放纸鸢,难能享天伦之乐。

谁知纸鸢才飞起没多久,无有乡厚重的大门嗵的一声,猛然就被踢开。

两个护院麻袋似的飞进来,结结实实摔在草地上,其中一人当即就吐了血,昏死过去。

另一个指着门外,咳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弦歌抬头,脸色登时就白了。

紫衣黑靴,玉簪金冠,七宝蹀躞,满眼孟浪,不是封怀昭又会是谁,他竟多一日都懒得装,这就从碧梧来了。

“哟,这不是有人么。”封怀昭抬腿,拍打自己绣着九色莲的黑靴。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与他穿戴相仿的少年,弦歌记得他们,都是玉沙宗弟子,曾在照月楼有过一面之缘,名义上是师弟,可看着更像少爷的仆从,须得时刻屈意奉承,溜须拍马。

“那个……那个谁,”封怀昭盯了她有一会子,经身后之人提醒才终于想起她的名字,笑道,“弦歌啊。你们无有乡如今就是这样待客的?把人拦在外头不让进?”

第28章 魇

封怀昭迈过地上两个被他踢伤的护院,踱到呆住的弦歌面前,斥道:“说话。”

他伸手捏住弦歌的下巴,痛得她当即就清醒过来,硬生生压下心底的颤抖,她屈膝作了个揖:“封公子,许久不见。并非无有乡有意怠慢,实是因为我们申时才迎客,大家都还在准备……”

“那是别的客。”封怀昭见她恭敬,大发慈悲地松了手,但并不听她辩解,迳自向前走,边走边抬头看那三层楼阁,“你们妈妈呢,姓什么来着?不会到这个时辰还没起吧?”

有护院们的前车之鉴,小厮与侍女也不敢拦他,弦歌只能独自跟在他身边:“您是说赵妈妈?她两年前就不做了,将无有乡交于我掌事。且,她失踪有一阵子了,封公子没听说么?”她侧脸悄悄冲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带走晴河。

“啊?哦,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事。说附近有个老妇被蟒给吃了,原来是她啊。”封怀昭一笑,不以为然。

“还不确定是吃了,没找到尸身,听她的邻居说,那日深夜,大概是子时一刻,有奇怪的声……”

“行了行了。”封怀昭不耐烦,“我今日来不为这个,到你们无有乡,自然是找乐子。”他剜她一眼,问道,“如今,楼里多少姑娘啊?都叫来我挑一……”他扭头时一愣,旋即捏着弦歌的肩膀往旁边一拨,喝道,“等等。”

他几步便追上侍女,转到晴河面前,“哟,这么小就被卖到这楼里了?”

弦歌一惊:“不是!她不是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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