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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一片,身体四肢却都有了自己的意志,自然而然。

修炼之人轻易不泄元阳,于修为不益。

所以二十年来,洛予念未曾对谁产生过如此不堪的念想,兴许是酒,兴许是这药比想像中还要凶猛,兴许这些都是藉口,是压垮他防线的最后一粒沙罢了,他只是前所未有的,想拥有一个人。

罗袍层层剥落,笋心一般的莹白在眼前晃,他们急躁而不得章法,低回轻叹将床帐轻轻撩动,窗外的落日透过轻纱落进来,似乎要将人融掉。

纠缠的吻里混杂着血腥味,洛予念控制不住地颤抖,低头时发觉春昙浮粉的肩头上留下了清晰的血色指印,他慌忙松手,生怕再度弄伤他,一把掐住了身下的软枕。

春昙欺身过来,在他耳边换着阿念,阿念,暗香浮动,将血腥味驱散的一干二净,没有声音,只有一团一团氤氲的气息,春风般拂过他的耳,他的心,他的神……

弦歌挑灯敲门时,春昙正站在盆架前洗手,天幕已是漆黑一片,云层密布,今夜没有月光。

看到桌上沾血的袖剑、衣袍和乱糟糟的纱布,她失色,丢掉手里的灯冲上来,上下前后,仔仔细细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压着声音问他:“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春昙扶颈扭了扭有些泛酸的脖子和肩膀,懒懒抬手给她看伤,一道划伤而已,血早止住了,那些骇人的血迹与他无干,怪只怪洛予念对自己下手太狠,腿伤刺了一寸深去,若是常人,怕一早就昏过去了。

弦歌松一口气的同时,目光扫过他被咬破的嘴唇,蓦地停了片刻,又巡睃他颈间与耳垂,都是方才洛予念来回吮咬之处,春昙不自觉拢了拢衣领。

弦歌盯着他新换的中衣忽而倒抽一口凉气:“殢……”她咬住话头,谨慎地望一眼屏风的方向,将他又往外间带了带,拾起地上的灯笼,点燃花厅烛火,以唇语问他:殢雨不是对你无用么?

春昙垂眸看着自己依旧在微微发抖的手臂,不知该怎么答。

原本是没用的,他调试过无数次的香方,从来催不起他自己的绮念,他甚至连幻梦都没做过一场。

可今日在帐内,他竟有些失控了……早知道,这档子事该提前问一问弦歌的,也不至于这样手忙脚乱。好在纠缠间,洛予念无意揉捏到他的伤口,痛得他瞬间就恢复清醒。

他不做声,弦歌却误会是默认,眼神旋即就变得复杂起来,震惊之余,不忘替他找出个软垫放在鼓凳上,附在他耳旁关切地问道:“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春昙对着她百感交集的眼神琢磨了半晌,才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登时有些无奈。

他摇摇头,道,我们没有。

“啊……没有啊……也好。也好。”弦歌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倒是少见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哪里魂不守舍,只是修士的体魄的确不俗,那药也猛,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洛予念才去,属实离奇,他方才累得根本不想动,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得已爬起来。

毕竟,还不是歇息的时候。

见他披衣,弦歌从腰间解下香囊。

他比了三个手指,对方领会,将香炉里尚且温热的余烬尽数倒出,包入纸张踹进怀里,再换三颗安眠香丸引燃,蹑足绕至屏风后。

一缕青烟袅袅在榻前升起,异香渐渐被覆盖,冲散。

洛予念睡梦中紧锁的长眉随之展开。

他几时走的?春昙比划。

才走一炷香。弦歌答。

第32章 强者恒强

封怀昭从酒后假憩中苏醒,身旁只剩一个小厮和两个方才弹曲儿的姑娘,叫什么来着?忘了,大概叫“喂”吧。

“喂,什么时辰了?”

“亥正了。”见他起身,姑娘蹲到他身前替他穿靴。

小厮挑灯给他照亮,他环顾,偌大的庭院空荡荡的,在夜幕里显得很是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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