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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懂他，也愿意维护他。所以没有那么贬低他，哪怕她自己的条件不好，也没有用践踏他的方式去过更好的生活。

所以他可以忘记她对老头儿的妥协，可以原谅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决定了分离。

琼花张了张嘴：“陶京……”

“别说，别拒绝我。”陶京的声音紧绷，哪怕已经竭力试图绷住情绪，他的一字一句都还带着苦涩，“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去接你。”

“抱歉。”

琼花很平静的道歉，她真心的建议他，“你有很好的未来，没必要惦记着我，因为一点儿情绪把人生搞得乱糟糟的。人这一生，不是只有感情的。”

“你要好好努力。”她轻笑的温柔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到时候我会因为曾经认识你，而感觉到自豪的。”

“…那你不要找别人，好不好？我不会找别人的……”陶京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这里不是在村子里说悄悄话，说的多了被人猜到了，他害怕她会被拉去折腾。

他离她太远了，他怕鞭长莫及。

琼花笑了一声，没说话。

陶京就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

陶京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哽咽的，细微狼狈的哭腔，“谢琼花，是你先喜欢我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说到后面，几乎是低声嘶吼。

好可怜啊。

琼花都有种自己真的好糟糕的错觉了。

她沉默着。

对面等不到她的回答，声音就变了，“我讨厌你。”

“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跟我遇到。”

“我真想杀了你。”

阴狠声音吐出这句话的下一秒，琼花忍不住说：“你说这个话，思想很有问题，回头会被带去做思想工作的吧？”

陶京：“……你好样——”

一声轻响，声音彻底消失。

琼花看了眼话筒，知道这应该是对面的通话时间到了，所以被迫挂断了。

她把话筒放好，一转身就看到从对面桌子边儿挪到门口的村长。

谢村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八卦，“琼花啊，陶知青怎么说的，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带你进城吗？”

“说了。”琼花没有败坏陶京名声，把他塑造成一个勾搭人之后把人丢下的渣男形象的意思。

虽然最后他说想杀了她。

但这句话很奇妙的愉悦到了她。

琼花没在这话里感觉到多少凶狠，反而察觉到隐藏在凶狠下的崩溃跟糟糕的喜欢。

不是很健康，可她喜欢。

这种畸形一样别扭的存在，让她有种被坚定的需要的感觉——意外的开心。

琼花说：“他说一年后过来接我去城里。”

谢村长松了口气，“就该这样……”

“不过我拒绝了。”

谢村长：“？”

他用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看着她。

倒也没有怀疑她的话，他刚才就在旁边儿，隐约都听到了。

“你拒绝干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两个孩子？”谢村长有些焦急的询问。

琼花摇头，“我跟他家庭差别太大了，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以后也只能是我委曲求全，倒不如现在就别互相浪费时间，对他跟我都好。”

与其以后等着相看两厌，不如就此戛然而止。

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