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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上,化妆师站在客人的身后,往盘好的头发里插绒花。
拉开的更衣帘后面,站在一位正在欣赏刚上身的西服套装的男士,旁边一个一米二的小孩挥舞着一根文明杖,眉开眼笑,嘴巴大大地张开着。
如此热火朝天,却没有一点声响。
没有交谈声。
没有肢体动作发出的声音。
行走无声。
玩耍无声。
整个房间完全、彻底的静寂无声。
如同一场哑剧,唯一的伴奏竟是二人的呼吸声。
林昭月走进去,文明杖的前端落在她的脚边,小孩的动作瞬间凝滞,一条腿高高举起,单脚站立着,如外面的前台小姐一样,化作一尊透明的雕塑。透明人们全部停下动作,整间化妆间都定格在这一瞬间。
二人小心翼翼地绕着不大的房间查看一圈,都有一种活人闯进老照片中的感觉,很快从里面退出来。接着,她们走向中间的那间房。
这间房的房门是紧闭的,门上挂着“摄影师工作间”的牌子。
林昭月拧动门把手,推开房门。寒气扑面而来,从每一个毛孔往身体里钻,房间里的温度至少比外面低十度。
这不正常,林昭月的汗毛竖起来。正因为异常,所以肯定是要进去的,她也不可能把林小满单独留在外面。
韩东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恐怖片里单独行动的炮灰最容易出事。
那还有什么说的?
林昭月拉着小满往里面走,心中祈祷自己别是炮灰。
工作间里有八个工位,但只有最后面放着一台笨重的电脑。或是睡觉,或是翻看相机中的照片,或是读杂志,还有吹牛聊天的,总之屋内的摄影师们各有事情做。
这一场静寂无声的剧目也因她们的到来瞬间定格,遇到第二次这种情况,两人都有点习惯了。越往里面走,温度越低。
最后一个工位上没有人,反而是工位旁的地板上跪着一个半透明的男人。
它双膝着地,双手高举着一台被寒冰包裹的相机,背部佝偻,作忏悔状。
林昭月伸手手指触摸相机,刺骨的冷意顺着指尖蹿到颅顶。她被冻得一个哆嗦,但5点的法力值让她还能撑得住。心知相机必有古怪,没准工作间这么冷就是因为它,便返回外面,找到一些衣服把它裹起来,这一番操作之下,周围的温度明显在上升。感觉差不多了,林昭月从半透明摄像师的手中捧起相机,放进随身的包里。
帆布包被拉上的瞬间,两人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好似沸腾的油锅里倒进了半盆水,空气里有什么炸开了!刹那间!油花四溅,惨叫迭起。
死寂的工作室里,第一次出现声音。
跪地不起的摄影师朝两人扑过来,轮廓清晰的脸上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但还没碰到她们,便已四分五裂,碎裂一地。
“快跑……”
林昭月大喊一声,朝着门口跑去。
崭新的房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无风自动,将闯入者关在里面。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门板变得腐朽不堪。头顶暖黄色的光变成暗沉,照在门板上,像是一层凝固的血痂。
林小满跑在前面,连忙拧动门把手,但锁头像是生锈一样,掉出一些残渣,但锁舌一动不动。她一咬牙撞向门板,却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一块毫无缝隙的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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