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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今夜又被对方这份热心救了一把。

如果不是乌元洲从学校回来路过,注意到了绿化带里的动静又有心察看,到最后自己会是如何下场真的难以想象……

钟年愈发地为自己之前的疏离和躲闪感到抱歉,即使是人设使然。

……

钟年说自己不怕疼,乌元洲替他清理上药的手法还是格外小心。

因为太轻,钟年更多感觉到反而是痒,咬着嘴唇微微颤抖。

弄完后,乌元洲又打量了一会儿,神色凝重道:“要不我还是陪你去一趟小区附近的医院,打个针吧。”

钟年一怔,思索过后还是没抱着侥幸心理,点头应了。

被疯狗咬了是该打个狂犬疫苗的。

第116章

深夜,天空下起绵绵细雨。

男人坐在书房的窗前,幽深的眸子看着撞在玻璃上的雨丝,沉思着什么,手中的酒杯猩红。

在他身后的,是三台大尺寸显示器,上面停留的画面是密密麻麻的后台数据,数字每秒都在变化跳动。

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开口直问:“你去哪了?”

贺确摘下兜帽:“没去哪,看不惯时子弈,出去透透气,他已经走了吧?”

“走了。”男人将杯中的酒液喝尽,“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路的,你别总和他针锋相对。”

“哼。”贺确不屑地冷哼一声。

男人沉声:“贺确。”

贺确这才不耐地拖长声音回道:“知道了,哥。”

被贺确叫作“哥”的男人点了头。

其实他也就比贺确大一岁,但相似的眉宇之间透出的气质比贺确更为深沉,也更为自持理智,还有贺确学不会的锋芒内敛。

他脸上架的无框眼镜也让他更符合“哥哥”这个角色。

冰冷镜片下,黑眸瞥见了贺确反常的举动,微微一顿。

他的弟弟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正把自己的下半张脸用力地埋进右手心里嗅闻。

还发出狗碰上肉骨头一样的喘息声,黑色的眸微微上翻着,满是痴狂与兴奋之色,脸色也红得异常。

男人登时眉头一沉:“你出去没惹事吧?”

“没有……嘶呼……”贺确依然嗅闻着自己的手,抽空回答。

越来越觉得不对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弟弟面前,诘问:“你手上有什么?”

贺确收住自己的行为,状态略微正常了些,把手摊开给男人看。

什么都没有。

“碰到了很香的东西。”

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狐疑。

贺确把自己的手送过去一点:“哥,你也想闻闻他吗?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不用了。”男人没兴趣学狗,推开贺确的手,不再追问。

即使是亲生兄弟,有时候他也无法理解弟弟的奇怪行为。

-

在医生的建议下,钟年没有打狂犬疫苗,打的是破伤风针。

有点疼。

乌元洲一直陪着他,帮着他跑来跑去办手续,替他和医生说明了伤口情况。

到了要打针的时候,乌元洲看到那长长的针头比钟年还要担心。

“会很疼吧?”

“不会,我手法好得很。”医生打包票,让钟年做准备。

钟年看了乌元洲一眼,却不想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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