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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妄言。”
梨瓷果然没有“妄言”了,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眸清滢似琉璃,映出暧暧辉光。
谢枕川被她折腾得没脾气,懒得再说了,只仔细嘱咐道:“此画这几日便悬于此处,不可有日光直射,屋内备些樟木条,不可熏香、不可扬尘,屋外要备太平桶,记住了吗?”
这幅《观音菩萨像》世间仅此一副,是苍云子盛年任职宫廷画师所作,此后再无观音像了。
他家底虽厚,但也无金山银山,经不起梨瓷这样能挥霍的。
“记住了记住了,”梨瓷自知理亏,连连应承道:“我保证这几日都不来书房,也不点灯,让人轮流守着,如果有任何不好,那幅《摇钱树下财神爷问金蟾》就押给谢徵哥哥。”
“不必了。”谢枕川眼眉不自觉地跳了一跳,他自认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但暂时还不想要半世英名毁于一旦。
谢枕川正准备告辞,绣春忽然前来禀报,“小姐,书斋的人送画来了,是徐掌柜的夫君,他说此物贵重,要亲手交给您才放心。”
答应了事,梨瓷很是尽职尽责,“今日书房不便见客,请他到厅堂吧。”
谢枕川心念一动,“我随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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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轩听闻自家娘子说那幅无名散人的画卖出去了,原本还担心出事,打听清楚客人是广成伯府的表小姐,当朝富商梨固之女,还是带着一名书生打扮的公子前来买画,立刻便动了心思。
五百两,若是在两年前,连这幅画的一片纸也买不着,不过如今物是人非,已是不值钱的玩意了,倒是可以以此为契机发展新一届的客源。
这样想着,徐玉轩带着打包好的画作出发了。
因着岑夫子的缘故,集贤书斋与广成伯府也曾有过生意往来,他极为顺畅地登上了府门,如言在嘉禾苑的厅堂等候。
梨瓷与谢枕川很快便来了。
徐玉轩虽然与那位谢公子素未谋面,但听闻娘子称其与梨姑娘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甫一见面,便认出了他的身份,连忙行礼,又将随身携带的画作打开以供查验,“梨姑娘,谢公子,店内先前人手不足,是以这才将那幅《珍木仙禽图》送上。”
梨瓷确认无误,让绣春收下了此画,又好心提醒道:“徐先生,五百两银子可还够啊?”
“够的够的,”徐玉轩连连拱手,又道:“我见二位气质非凡,定是风雅之士,本店在应天经营多年,也算是积攒了一些人脉,近日将举办一场雅集,不知二位可有兴趣参加?”
梨瓷现在听到“雅集”两个字便有些头疼,正要拒绝,却见谢枕川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道:“愿闻其详。”
徐玉轩心中暗自得意,继续介绍道:“此次雅集,不仅汇聚了整个江南爱好书画的文人雅士,更有机会竞拍一些极为罕见的画作。”
梨瓷也起了一点兴趣,问道:“是何人之作呀?”
徐玉轩在心中算了算日子,意味深长道:“现在还未可知,要待到评选画作的人选落定,方能揭晓。依照以往的惯例,还需再过一月时日。”
他说“评选”二字时,有意拖长了声音,说到“惯例”后,又比出“一”的手势。
谢枕川已经了然,再过一月,便是圣上钦定主考官的时日。
梨瓷自然是听不明白其中的奥妙,还有些失望,“连有哪些画作都不知道,那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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