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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的、黑缎子似的长发,心下稍安,“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梨瓷眨了眨眼,又掉下几颗泪来,闷声道:“不知道,我见画被烧了,心里难受。”
他语气也一如既往轻描淡写,“高山流水,伯牙绝弦,能得江州司马青衫湿,也算是值了。”
梨瓷已经习过《琵琶行》了,不敢自比香山居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他的袖摆擦掉眼泪,又道:“可是,这是苍爷爷的画,还是先帝御赐、嘉宁长公主又转赠给谢大人的,如今画被烧了……”
听她一口一个“先帝”“长公主”“谢大人”,谢枕川眸色深了深,“不打紧,就算圣上治罪,不是还有梨姑娘负责到底么?”
梨瓷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先前还以为他是谢徵哥哥时所说的话。
“那,那不一样嘛,”她的脸颊像方才在火场里一样滚烫起来,低着头,小声为自己开脱道:“我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负责的话是对谢徵哥哥说的,谢大人出身显贵,位高权重,深得皇上信重,哪里用得着自己负责呢?
言犹在耳,说话的人却不想认账了。
谢枕川并没打算将这话题揭过去,略一挑眉,居高临下看着她,“如今知道了,就任本座自生自灭了?”
梨瓷于心有愧地摇摇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来糊弄他,“不会的,而且谢大人这么厉害,也不会有事的。”
谢枕川哼笑一声,勉为其难地放过了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酒坛碎片上,还未凑近,便已经有浓重的酒气传来,而今日广成伯筹办雅集,备的不过是清新浅淡的蔷薇露,要能将厢房引燃,非烈酒不可。
“这件事本就不怪你,”谢枕川转身看向梨瓷,声音平静,"是有人故意纵火烧画。"
“啊,”梨瓷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立刻*义愤填膺起来,“为什么?”
从此事的受益者来看,若画作被毁,自己相当于被握住了一个“轻视皇恩,保管御赐之物不当”的把柄,若他猜得没错,应天府很快便会有人上门拜访,并且想要借这幅传世名作一观了。
今日府内举办雅集,龙蛇混杂,谢枕川并不打算调查纵火之人,只将此账一并记在科举弊案的幕后主使身上。
他言简意赅地解答梨瓷的问题,“画作被烧,本座便是倒持泰阿,授楚其柄。”
梨瓷愣住了,这才想起先前外祖父所说,谢枕川来此是为了查一桩大案,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恐怕会处处受制吧。
她想了想,声音有些发颤地道:“那,那就说是我干的吧。”
她努力地想办法,将谢枕川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就说是我借画不成,恼羞成怒……”
好在谢枕川很快将她从害怕的情绪里拯救出来。
“无妨,大不了再临摹一幅,不会让人看出来。”他说这话时语气笃定,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梨瓷连眼睛都没眨,瞳孔睁得圆圆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w?a?n?g?阯?发?b?u?y?e?í??????ω?ē?n?????????5????????
谢枕川又道:“只是一定要将此事瞒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不会说的,”梨瓷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她自认是个守得住秘密的人,但是此刻心里更慌了,“可是,我怕我表现得不好,被别人发现了。”
谢枕川看着她,轻声安抚她的情绪,“梨姑娘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对吗?”
梨瓷点点头,“当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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