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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不知何时将那盏赪霞色的绛纱灯移了位置,焰色灯火落在郎君如玉的脸上,染上薄薄一层绯色。
两人买好了河灯,又折返回了河畔。
梨瓷慷慨大方地将自己放河灯的心得体会教他,“……你要闭着眼睛,先许一个愿望,再将河灯慢慢托入水中,动作要轻,要平,这样它就不会沉了。”
谢枕川早已没了将自己的愿景寄托于河灯祈愿、神佛庇佑的赤子之心,只是望着那双干净圆润的眼眸,他仍是配合地闭了闭眼睛,旋即又依言将河灯放入水中,一阵微风吹来,顺顺利利地将那盏河灯渡到了对岸。
“到了到了,”梨瓷遥遥望着那盏河灯,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谢大人许的什么心愿啊?”
谢枕川并未许愿,随口道:“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梨瓷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敬意,还是谢大人的河灯争气啊,不像自己的,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承受不了。
谢枕川并不在乎那盏河灯的命运,侧身为她让出位置,“该你了。”
梨瓷点点头,双手捧着河灯,正要托入水中,只是看着小松鼠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还有怀里红艳可爱的柿子,立刻又舍不得了。
谢枕川察觉到她的犹豫,“怎么了?”
梨瓷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我喜欢这盏灯,不想放了。”
晚风轻拂过河面,灯火明明灭灭,不知是谁人未说出口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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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送梨瓷回了广成伯府,此时已近巳时了。
他未来得及休整,又回了濯影司驻应天府的据点。
石壁上的火把不知疲倦地燃着,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阴冷潮湿的风,在夏夜里也略显寒意。
徐玉轩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形容狼狈,然而细看之下,那些绽开的皮肉已开始结痂,伤势早已好转。
北铭站在牢外,眉头紧锁。
他原本以为徐玉轩不过是个畏怯的商人,用过刑后才发现,此人外表软弱,心志却较常人坚韧。顾及他身体孱弱,北铭不敢再下重手,生怕把人打死了,回头大人不好向梨姑娘交代,干脆换了怀柔之策。
“你就算不顾自己,也得为妻女想想吧?”北铭放缓语气,试图打动他,“她们孤儿寡母在外,无依无靠,不知要受多少欺负。”
徐玉轩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言不发。
北铭见状,又加重了语气,“方才你也见到了冯睿才派来的那两名绑匪,若不是谢大人今夜及时救下你的妻女,她们早已落入冯睿才之手,性命难保。”
徐玉轩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油盐不进道:“只要我不说,冯睿才也好,濯影司也罢,谁也不敢动她们。”
……北铭一时语塞,此话简直是歪理,但也的确是这个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你难道不想见见她们吗?”
徐玉轩又不说话了,北铭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他的沉默不似心如死灰,更像是有恃无恐。
就在这时,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牢外传来,火光映出一道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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