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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下意识地低头,两人挨得极近,不过三寸的距离,院墙挡住了朔风,回青橙花香混在雪里,格外沁人。
他镇定自若地附和道:“许是如此。”
梨瓷开心地笑了。
见两人在院墙下说了半天,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绣春忍不住提醒,“小姐,外面风大,不如请谢大人进屋说话吧。”
经绣春这样一说,梨瓷也觉得有些冷了,她一手握着纸包,另一手做出“请”的姿势,“谢大人,请随我来。”
这处山间别院不大,倒也五脏俱全,梨瓷带着谢枕川进了会客厅,又嘱咐绣春去将地龙烧得暖些,自己则有模有样地倒起茶来。
山上天寒,水温还未够,她便提起壶来,将斟了不到半杯的茶盏先递给谢枕川。
谢枕川抿了一口茶水,茶倒是好茶,只是这泡茶的技艺……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还是我来吧,”他伸手接过梨瓷手中的茶具,重新烫了烫壶,又将梨瓷的那只杯盏温过,这才替她低泡了一盏茶。
梨瓷也不觉得让客人泡茶有什么不妥的,点点头,便从善如流地拆起煨芋的纸包来。
谢枕川将斟得七分满的茶盏递给梨瓷,又听得她用神秘兮兮的语气道:“我听哥哥说,濯影司的谢指挥使前些时日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名震一时。”
眼看今年的春闱便要到了,远赴京城的江南学子已经开始联名上书,赞誉谢枕川的所作所为,赠送牌匾、作诗作赋的更是数不胜数,便是她久居深山,也有所听闻。
“在下不敢居功,”谢枕川配合地应道:“若不是有侠女梨瓷从中相助,濯影司恐怕也要铩羽而归。”
梨瓷已经将纸包拆开了,里头是一枚烤得焦焦的、暖暖的芋头,最衬这下雪的天气。
这芋头也不知是哪里的品种,剥去烤焦的外皮,未蘸一点白糖,满口便是自然的软糯香甜。
她咬了一口芋头,又配了一口清茶,被他哄得意气扬扬的,嘴里还含着芋头,已经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那是自然。”
谢枕川眼中微微流露出笑意,郑重同她商量道:“阿瓷此等作为,原本便是向皇上讨个女爵也应当,只是此案树敌太多,实在不宜将你再牵扯进来了,阿瓷可有别的心愿?”
梨瑄其实说得不错,若不是自己执意将阿瓷牵扯进这桩案子,她也不会中毒。
虽然他庆幸梨瓷来了京城,但绝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
“谢大人怎么这样想。”梨瓷眨了眨眼睛,正好看见他长睫上的冰晶融成了晶莹的水珠,随着氤氲的茶雾飘散,露出眼底那一点惘然来。
她并不在乎濯影司指挥使的千金一诺,甚至难得愿意放下还没吃完的半块芋头,好声好气地劝他,“是我自己嘴馋要吃那块糕点,怨不得旁人。”
“就连哥哥后来训我的时候也说了,就该让我长长记性,别什么都吃。”
她语气轻快,眼神也清澈干净,像是一张纯一不杂、廓然无累的白纸,诸事涂涂抹抹,始终未曾沾染世间半分忧悒、怨怼、仇隙。
谢枕川微微一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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