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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长公主的一番好意,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小女儿眼看便要及笄,这亲事也自当相看起来了。
嘉宁长公主顾及自己到底只是新认的义母,并未过多插手,只是道:“眼看便要开春了,本宫应皇上之托,三日后在沁芳园设下春日宴,宴上大多是你这般年纪的闺秀和才俊,也正好将你引见一番。阿瓷既然来了京城,总该结识些年纪相仿的友人,日后互相走动,也能添些趣儿。你那兄长若也有意,本宫便一道相邀了。”
谢枕川嗤笑一声,什么春日宴,不过是个皇家亲自操办的相亲宴罢了,今日午膳后母亲也向自己提过,只是他向来不屑于此,今年也不例外。
梨瓷却未想那么多,只觉得有宴自然有点心,立刻点头道:“好呀。”
此话一出,谢枕川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虽然有意促母亲与阿瓷亲厚相交,但这是不是也好得太过了些,简直处处与自己添堵。
他面上作出无奈之色,却是真真切切地叹了一口气,“宴上人来人往,良莠混杂,既然如此,我便也与梨姑娘一同去吧。”
难得见他退让,又破天荒地应了去春日宴,嘉宁长公主又觉得儿子还算是良心未泯,孺子可教了。
“什么梨姑娘,这是你义妹!”她朝谢枕川斥责一声,看向梨瓷时又恢复了笑脸,“这是我儿恕瑾,既然已是义兄妹了,你便称他一声……”
梨瓷脆生生道:“恕瑾哥哥。”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像是冰糖水似的,几乎叫人听得心头都化了。
莫说嘉宁长公主了,谢枕川微蹙的眉心也稍稍舒展开来,只憾母亲未能早十几年认下这义女,自己便得以与阿瓷青梅竹马,如珠如宝护她长大。
“好,好。”嘉宁长公主也听得连连点头,不知怎的,竟想起自己那嫁入深宫的大女儿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失态,又朝谢枕川道:“既然阿瓷唤你一声‘哥哥’,你那日对这妹妹可要多看顾些,若是被人欺负了去,本宫定然是不允的。”
谢枕川颔首。
梨瓷也道:“义母不必担心,有您和恕瑾哥哥护着,我不欺负别人便不错了,断然不会被人欺负的。”
嘉宁长公主被她的童言稚语逗得直发笑,又问了一番梨瓷的喜好,好在公主府里为她布置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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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梨府里出来,嘉宁长公主见谢枕川跟着自己上了马车,不由得有些诧异,“恕瑾今日不回官邸?”
谢枕川原本有意同母亲回公主府筹划梨瓷的院子,但被母亲这么一架,此刻也只好道:“孩儿送母亲一程。”
嘉宁长公主摆了摆手,“不必,正事要紧。本宫令车驾送你回濯影司。”
她身边的大宫女立刻下去吩咐了,长公主顺着掀起的车帘望了一眼,随口道:“梨府这宅邸选得不错,临街望水,又与濯影司相近,旁人纵然不知内情,畏你的名声,想来也无人敢惹。”
她所言俱是谢枕川所想,只是面上不显,淡淡应了一声“是”。
行至濯影司官衙,谢枕川下了马车,北铭正好下值,便拱手行礼道:“大人。”
谢枕川也未有要进门之意,颔首问道:“谌庭现在何处?”
江南弊案后,谌庭也调回了京师,如今任鸿胪寺少卿,虽不算重用,但他正好乐得清闲。
北铭道:“听闻谌庭大人在前门外大街转悠一天了,似在筹备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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