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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停了下来,又垂眸盯着谢枕川一张一合的唇瓣,不禁想起了宴上的樱桃毕罗。
这也一定很好吃。
她俯身下去,从边缘开始啃咬起眼前的食物。
花瓣一样娇嫩的脸庞骤然贴近,像是在眼前盛开的赵粉,睫毛垂落的阴影太浓,衬得眼中浮动的水光更艳。
谢枕川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耳根处的那一点热意迅速蔓延开来,空气似乎也开始发烫。
她太稚嫩,羽毛一样轻盈的触感划过了他的唇,最后落在下巴上,胡乱用牙齿啃咬着。
药物的驱使让她本能地渴求着什么,血珠很快便沁了出来,铁锈的气息盈满唇齿,纾解了体内药性。
她太稚嫩,连这样的啃咬也软绵绵地可爱,谢枕川半点未觉疼痛,只是抿着唇,硬生生忍下了吻上她的冲动。
他自认并非圣贤,也不是君子,不想遇到梨瓷这样的白纸,竟也能如此动心忍性。
见谢枕川放松了警惕,她总算是寻到机会,如愿踢掉了这碍事的狐裘。
月华裙再繁重,也是用柔软的云锦所制,隔着薄薄的一层,那双眼眸中的水汽雾霭越发弥漫起来,透出浓厚的疑惑。
第77章 伤口
◎那处伤痕,看着不像是磕的,倒像是咬痕。◎
谢枕川面上神情一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只着了件小衣,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在自己身上,还在迷迷糊糊地发问,“是什么呀?”
……实在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谢枕川径直起身,半跪在榻上,一手搂住她的背,另一手绕过她的腿弯,便轻轻松松将梨瓷整个儿捞了起来,又放轻动作将她在里侧放下,再顺手取回貂裘,重新盖在了她身上。
视角陡然抬高又翻转,梨瓷却半点不觉惊慌,就连被他抱起时带起的那一阵风也觉得舒畅。
药性纾解过后,先前的热意也逐渐消减了,她乖乖地拢着那床狐裘,只是仍然偏着头看他。
书房的这张卧榻是供谢枕川小憩所用,说是美人榻,却有近五尺宽,勉强容得两人并排躺下。
他靠坐在外侧,伸手将梨瓷的小脑袋瓜扳正,又支起一条长腿来,挡住她视线,这才慢条斯理道:“是你的错觉。”
“那就好,”梨瓷难得躺得这么板正,她望着头顶上青绿雕花的平棊,有些困倦地眨了眨眼睛,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还以为我,将病气过给了恕瑾哥哥,惹得你也高热了。”
确实是你惹的。
明明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天真絮语,谢枕川却从中听出贴心的关怀来。
他微微侧过身,修长手指替她拨开方才被汗水濡湿的额发,说着斥责的话语,声音却几近温柔,“少胡说八道,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吧。”
大概真是折腾得久了,又或许是这“三分春”的后遗症,被他这样低声哄着,梨瓷只觉得眼皮沉得更加厉害,嘤咛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好容易将这小祖宗伺候消停了,谢枕川却又不舍得离去。
他垂眸凝望着她的睡颜,将貂裘的被角替她掖仔细了,又将她先前扔在角落里的短袄捡了回来,抚平褶皱妥帖放好,这才转身去了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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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收拾妥当,谢枕川总算允人进了这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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