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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女子作答,一旁的白衣男子已道:“兄长,你此番并非是出舍,而是和离。我与姐姐得婚书都领了,你这样拉拉扯扯的,是不是不太好呢?”

那蓝衣一脸怒容道:“这原是我的妻子!”

“既称‘原是’,此刻便已经不是了,”白衣毫不示弱,“我和姐姐才是真心相爱,你不过是仗着与姐姐相识在先。”

中间那女子一脸无奈,“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还是你们想在此处白白让人看笑话?”

大家立刻心有灵犀地转过头,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看“笑话”。

可惜两人还是察觉到了,果真安静下来,只是没过多久,那白衣又行至蓝衣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蓝衣面色又怨又气,竟是一句话也不说,摔袖而去了。

在场的皆是赘婿,立刻便心有戚戚道:

“那白衣男子一看就不是善人,只是可怜了原配。”

“是啊,看着年岁挺小的,心眼可不少。”

“家宅不宁,便是祸端。”

……

谢枕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转眸望向梨瓷,语气含笑问道:“若阿瓷是那女子,会如何抉择?”

梨瓷虽然不解其意,但莫名觉出危险来,她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幸运地躲过了陷阱,“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谢枕川看起来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唇边弧度未变,眸中却划过一丝愉悦之色。

梨瓷又好奇道:“也不知方才那位白衣公子说了什么,居然将那蓝衣气跑了。”

谢枕川自然听清了,那白衣说的是“你的入赘婚书我也看过了,姐姐家财万贯,给你的聘金不过八十两,我们今日的婚书,聘金可是有足足二百两。兄长难道还看不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么?人会说谎,银子可不会。”

可她给的是全部。

他又握紧了她的手,唇角不自觉翘得更高了些。

户部王侍郎今日有一桩要事,亲自来了顺天府衙门的户房,路过婚籍房时,却发现了一道绝不应该在此的身影。

“奇怪,我今日分明未曾饮酒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见那道身影还在,连忙挥退了一旁的跟班,一脸谄媚地凑了上去。

他也不敢行礼,只是点头哈腰地压低声音道:“谢大人不是在休沐么,今日怎的来了顺天府衙?”

他就知道,像谢大人这样三年便将濯影司积案清理干净的,辞官不过是烟雾弹罢了,这不,才过了一日,便微服私访来了。

谢枕川睨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这里是婚籍房,既然来此,自然是入赘。”

“这……”王侍郎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了,只是瞧见他身旁那女子,分明和恩荣宴御花园中是一样的天姿国色。

原来那日并非自己醉酒的幻觉。

也不知是哪家闺秀,不对,京中哪家的闺秀敢让濯影司指挥使大人入赘啊!

他心中好奇得像有猫在挠,却不敢多问,只是殷勤道:“大人日理万机,时间宝贵,何必浪费在此处,只要您一句话,下官替您去拿婚书便是。”

谢枕川冷笑一声,“我和夫人未付加急的资费,就不必劳烦了。”

王侍郎一听便知大事不妙,明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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