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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便知道了。”
毕竟没有哪家的布谷鸟会大晚上地啼鸣。
梨瓷扬起脑袋,开心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花窗那边的人喉结微动,低低溢出一声轻笑来,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声线却又清润如月下一泠清泉。
谢枕川按下翻墙揉她发顶的冲动,应了声“是”。
梨瓷透过花窗上的纹路看他,神色又认真起来,“我今天试了恕瑾哥哥送来的凤冠霞帔。”
“可还称心?”
“好看极了,就是凤冠太重,压得脖子酸。”
梨瓷掰着手指,悄悄隐瞒自己长胖了、穿不下喜服的窘迫。
谢枕川早有准备,“今日这个是实心的,另备了一顶镂空的凤冠,成婚那日用,便没那么重了。”
梨瓷连连点头,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没用晚膳?”谢枕川关心道:“是胃口不好么?”
梨瓷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又赶紧点了点头。
“我替你诊脉看看?”
谢枕川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花窗,银白的月光落于其上,像是白玉一样漂亮。
梨瓷微微睁眼,望着那只玉雕似的手,结结巴巴地拒绝道:“不、不是什么大毛病,过几日便好了。”
谢枕川虽不放心,却也并未勉强,又凭空变出一块小小的桂花糕来,透过花窗间隙递了过去。
梨瓷咽了咽口水,用尽全身力气拒绝,“不、不必了。”
谢枕川眸光一暗,一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濯影司指挥使,此刻却莫名心慌起来。
听闻有些人在成婚前,会莫名烦躁、害怕,影响食欲、睡眠不说,严重者甚至想要逃避亲事。
他不由得心生担忧,阿瓷不会想要反悔,不和自己成亲了吧?
他并未掩藏此刻心绪,垂着眼眸,一脸黯然,月光筛不过浓密的长睫,在清俊的面容上投下淡淡阴影。
梨瓷察觉到他情绪不好,犹豫片刻,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拉了拉,“恕瑾哥哥,你怎么了?”
指尖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谢枕川这才心下稍安,留意到她方才并未提及喜服,便轻声问道:“可是喜服不合心意?换了也无妨。”
“不是的,”梨瓷急声打断他的话,脸颊却漫上了一片绯云,“我很喜欢。”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湮没在虫鸣声中,“只是我长胖了,穿不大上。”
谢枕川先是一怔,这才明白她不用晚膳的原因,轻笑出声,又低声道:“凑过来。”
梨瓷听话地踮脚,将脸也凑了上去。
谢枕川隔着花窗,极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道:“是我的错。”
他变着法儿地安慰她,“这喜服是按照半年前的尺寸做的,所以才穿不上,阿瓷不必担忧。而且不光你穿不上,连我的也穿不上,已经令人去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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