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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连忙道:“二两银子买下这一坛酒,另一坛酒便送你,二位要是乐意,还能去梅林里摘两斤青梅带走,如何?”
梨瓷从没摘过青梅,觉得新鲜,立刻便答应了。
等两人去林子里摘了青梅回来,拎着竹篮和酒坛返程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军营辕门外,来时的马车静静停在一旁,马儿吃饱喝足,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对脚边的嫩草不屑一顾,似乎只是在等人归来。
连轴转了一整日,饶是铁打的人也乏了,谢枕川虽精力过人,此刻也难得偷闲,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车帘被掀起一个小角,梨瓷费劲地将两个小酒坛子搬上了车,然后是一篮青梅。
她抬眸,却看见谢枕川似乎靠在车壁睡着了,赶紧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地挨着他坐下。
青梅酿的清香在车厢里悄悄散开,谢枕川幽幽睁开眼,看着她手里青翠欲滴的果子,还有不知从何处沾染的酒气。
他似乎刚醒,声音透着懒洋洋的意味,“阿瓷今日去摘青梅了?”
梨瓷点了点头,从篮子里取出一方素帕,献宝似的递到谢枕川面前。
素帕里包着几颗圆溜溜的果子,是用井水洗过的,泛着冰冰凉凉的青绿色泽,夏日里看来,甚是怡人。
到底是梨瓷亲手摘的,谢枕川虽不爱吃青梅,仍是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正准备挑颗小的来尝,便听得她欢欣雀跃道:“是呀,虽是买酒时赠的,但这是我第一次摘青梅呢。
“那掌柜的唬人,说是随便摘,可是低矮些的都被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还没熟的,剩下的都在树梢,我和裕冬根本摘不着,后来还是几个好心人帮了忙。”
谢枕川正要接过,闻言手指一顿,“后来呢?”
梨瓷并未察觉他眸色转深,见谢枕川慢吞吞的,干脆自己替他来挑。
“是呀,有两人路过,见我和裕冬摘不着青梅,便主动过来帮忙了,连洗青梅的井水也是他们帮忙打的。我瞧着他们都穿着罩甲,似乎是三千营里的将士,又赠了些青梅给他们,他们也不用。”
“哦?”谢枕川不动声色问道:“既然如此,可曾留下姓名?”
“三千营勇字旗下……”梨瓷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姓张?”
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已经从帕子里挑了一颗最大的青梅,往谢枕川唇边递过去,“若是找到了,恕瑾哥哥打算如何替我答谢他们?”
“依照军律,演武缺勤者杖三十,”谢枕川看了那颗青梅一眼,却未咬下,而是抬眸望着她,“看在阿瓷的份上,杖二十吧。”
梨瓷紧紧闭着嘴巴,幸好自己方才记不清那两位将士的名字了。
谢枕川又道:“我今日已经看过名册,勇字旗下在隶五百人,张姓不足二十,再一一问过——”
梨瓷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这样?!”
“阿瓷若是喜欢摘青梅,为何不同我说?”谢枕川张口,却并未咬那青梅,而是慢条斯理地咬住了她的手指。
温热的唇舌裹住纤细幼嫩的手指,惹得她浑身一颤。
梨瓷立刻正襟危坐,将方才的张三李四都抛诸脑后了,老实巴交地提醒他,“恕瑾哥哥,你咬错了,这是我的手。”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咬手指了,但却又与上一次不同,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指腹,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谢枕川今日在军中亦听了不少流言,除却艳羡,竟还有不少妄想做小的。他自然知道那两人是什么心思,还三千营勇字旗,只怕是“三”字旗吧?
梨瓷被含着手指,只觉得有些痒,又有一点点疼。她耳尖通红,却乖顺地任他施为,又用另一只手捏着她方才挑出的那颗最大的青梅,软声道:“恕瑾哥哥不喜欢吃青梅么?”
谢枕川总算松了口,闷声“嗯”了一句。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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