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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籍出错了,没有报上名,大家都说我没有书读了,因为录取通知已经发放,我发现的太晚了,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去了县教育局,他们也说太晚了,没办法,我没有书念了。我没听,带着成绩去问县里的高中,人家不要,我又回教育局,每个科室都问,最后快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有个很年轻的业务员帮我把学籍改过来,我又有书读,只是我太笨了,没有能上大学。“
他记得那间狭小的办公室,堆积如山的资料,他热得浑身是汗,忐忑的等着结果。
金满说:“那时候真好啊。”
护工沉默良久,凝视他短短的发茬,脸上平淡又温和的神情,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他只记得这个人有一个很辛苦的过往。
他以为那是一段很长很悲伤的故事,但是金满记忆里,他是努力且幸福的人。
“我爸妈的坟前面有一大棵梨树,特别甜,那是他们年轻的时候种的,我初中的学杂费,有一部分就是卖梨子的钱,镇上的人特别喜欢找我买梨子,大概很喜欢。”
金满回忆起市集上喧闹的人声,大家热热闹闹吃梨,分梨的场景,慢慢笑起来:“可惜今年的梨子已经过季了。”
金满问他:“对了,我栽在院子里的玫瑰死了吗?”
护工先生摇头回答:“没有,它们开花了。”
金满觉得护工先生在倾听上很专业,他恰到好处的表达着好奇和重视,给他按摩的力道温柔适中。
他打算着之后的事:“那就好,我种了很多,来年会有新的花开的。”
池水漾起一圈一圈波纹,寒冷呼啸而来,又被高大的身躯遮挡。 w?a?n?g?址?f?a?b?u?Y?e?ǐ????u?????n?2?0????5?????o??
金满伸出水面的手指感觉到凉意,他洗完澡,径直站起来,水珠顺着身体哗啦啦的下坠,他往前走了几步,差点摔倒之后慢慢停下来,抱歉地说:“你能扶一下我吗?”
“好。”
护工有时很专业,有时又很业余。
金满握着他的手臂,披上毛巾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晚上的时候护工做了三明治和炒蛋,多多很喜欢吃三明治,那盘炒蛋则让金满一个人吃光了,胃袋发出舒适愉快的信号,护工趁此提出眼睛的保养和辅助治疗。他让金满躺在床上,从带来的大箱子里取出配套的仪器,治疗的过程不舒服,金满头晕目眩忍不住干呕,护工抱着他,来不及拿垃圾桶,用手接他呕出来的秽物和口水。
金满的汗水浸湿了纱布,他有气无力的缩在被子里,意识到自己真的病的厉害。
多多不能进来,屋子里只有他和护工,情绪忽然潮水一样涌来,他难过的擦擦眼睛,抓住护工擦汗的手,背过身:“你先出去吧。”
护工没有动,Alpha消瘦的手指拽开他的手臂,声音细微:“求你。”
他依言而行,打开门走出去,却在门外一点点瘫坐,双手捂住脸颊,肩膀冷而硬的挺着,护工先生在此刻夹杂着自我厌恶,感到无能为力。
金满缓过来之后,觉得眼周的不适缓和了很多,第三天的治疗他主动要求,护工先生却很犹豫。
金满躺在床上,以为护工在为昨天的清理为难,不太想给他做了,他拍拍床沿:“没事的,你出去就好,我准备了垃圾桶。”
金满听到一声很重的吸气,他狐疑地凝视着虚空,片刻之后护工先生打开了仪器,轻轻扣在他的头上:“换一个姿势,靠着我,会舒服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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