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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脚底抹油,可文教授不让他逃:“惟深,来都来了,留下一起吃吧。”

在两位当事人精彩的表情中,孟惟深硬着头皮坐下了,硬啃起石头一样的餐前面包。

包厢里也挂着一幅抽象派画作。诸葛总自然要借机表演老孔雀开屏:“文慧你看,这是王易罡的真迹。我们之前在中国美术馆见过,我当时夸他很有创作想法,把抽象表现主义和禅宗思想融会贯通,打破了绘画和抽象艺术的边界。他的艺术传达就像一场义无反顾的冒险,充满了壮烈的情感和无羁的行动。我们搞互联网的也是这样,我把每次业务革新都当作一次激情冒险。”

“看不懂。我不喜欢抽象派。”文教授抿了口配餐的白葡萄酒,又问孟惟深,“惟深,你觉得呢?”

孟惟深咽下餐前面包:“怎么说呢,我家狗啃完的爬爬垫就长这样。就画得挺有生活气息的吧。”

老头看起来要把画砸他头上。但文教授笑得很开心,对方也只好变脸陪笑,夸他的艺术见解很独到。

文慧继续问诸葛:“诸葛,你和惟深似乎还挺熟的。怎么样,我的学生平常在公司表现不赖吧。”

很遗憾,诸葛总和孟惟深之间隔着无数道OA审批环节,两人压根不存在业务往来。诸葛总憋了半天,才生硬道:

“Wesley,Wesley他羽毛球打得很好啊。羽毛球打得好就代表他有血气,有决断力,将来一定能成大事。”

“就这样啊。人家去你公司是要创造价值的,你光让人陪你打羽毛球了?你这是把下属当奴才用呢?”

“没有没有,他的业务能力肯定过关的,我充分信任母校的教育实力……”

孟惟深虽是尴尬天赋派选手,但这辈子也难得遇上如此尴尬的场合。他恨不得把画卸下来,把自己挂上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沉默到底了。

他已有必死的觉悟,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因左脚先踏进公司而领到毕业通知书。这时服务生来送断头饭了,摆上一盘腌制生牛肉,一道松叶蟹海鲜冻。

服务生的目光在三人之间快速穿梭,一个惊天大误解就此产生。对方连连恭维老头:“噢,这位先生就是令公子吧?诸葛先生您和您太太真是有福气,令公子跟您长得一模一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惟深觉得,诸葛总还是直接开除他吧,不要这样用酷刑折磨他。

他属实不知道自己跟文玩核桃长得哪里相像。他亲生父亲虽行为不太拟人,但长相还是颇具欺诈性,显然女娲为其投入了诸多心血。至于诸葛总,纯属女娲乱甩出来的泥点子。

然而死老头对这句假得不能再假的吹捧十分受用,面色竟然由阴转晴,沉浸在一家三口的角色扮演中,吩咐道:“他临时来的。我之前点的菜品不太够吃,你们再推荐几份主菜吧。”

——

遭此劫难,孟惟深比连续加班一个月都要更累。他本想回家倒头就睡,可今日的抓马情节疑似离完结遥遥无期。

孟惟深甩掉T恤,前往浴室,却惊觉姜然序在手洗他的通勤背包。

是的,手洗。

孟惟深困惑又恐慌,登时清醒了大半。脊背再度渗出一层薄汗,在空调冷气中快速风干,留下丝丝缕缕的寒意。

“单独丢洗衣机就行了啊。反正你洗什么都要倒进去半瓶消毒液,不会残余细菌的。”孟惟深擅自拧闭水龙头,卖力阻拦对方洗下去,“如果你实在受不了,那你就叫我自己洗。……总之你不用帮我干活,我又不是残废。”

姜然序轻轻抹掉面上溅落的水痕,“没关系,很快就洗完了。你的T恤呢,要洗吗?”

“你不要管,去睡觉。”

孟惟深夺过湿漉漉的背包,连同身上的一套衣物,一同扔进洗衣机里。加满消毒液和洗衣液,开机猛甩。

姜然序看似消停下去,听从他的指令先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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