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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
这个反应令庄情顿了顿,紧接着他翻身上床,强行打开梁嘉荣卷着被子做成的窝钻进去,把那人滚烫的躯体搂进怀里。
怀中的人发出两声疑似不满的哼哼,但却没有醒来。
梁嘉荣是浅眠的人,唯独生病的时候才睡得格外沉,几乎可以说毫无防备。
但在庄情的印象中,这人的体格其实相当好。
这种好不仅仅是相较于Omega来说,哪怕是放在Beta里,梁嘉荣的体格应该也算是精悍的。因为他一直有锻炼的习惯,体力和耐力都不错,抛去烟酒不说,平日的饮食习惯也非常健康均衡。
结婚这些年,除了极偶尔会有点小感冒,梁嘉荣病得比较严重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那晚梁嘉荣在饭席上替庄情挡了酒,喝得也比平时多了些,因此两人回家时,梁嘉荣便不知不觉在车里睡着了,直到车在家楼下停好,也不见这人自己醒,还是庄情去喊才迷糊地睁开眼。
其实,那个时候庄情就该留意到梁嘉荣的异样的。
梁嘉荣哪怕是再困、再累,只要不是躺在床上,无论是车里也好,飞机上也罢,基本上都睡不好,几乎只能眯一下,有什么动静立刻就醒了。
到了半夜一点多,洗漱完正准备休息的庄情突然听见房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看见门外的梁嘉荣扶着门框,微微弓着一点腰,手捂着肚子,脸颊红得厉害,声音有些发颤地说:“要麻烦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我真的……很不舒服。”
那是他们结婚后梁嘉荣唯一一次明确地要求庄情做什么。
庄情没说什么,用手背探了一下那人的额头,然后抱起人,拿上车钥匙就出门了。
一月下旬的夜格外冷,总是叫人恍惚以为要下雪了。
汽车驶过深宵的城市,新年伊始,大家似乎都在家中团圆欢聚,只余下街灯照着冷冷街道。
私立医院的夜间急诊并没有多少人,VIP输液室里更是只有他们两个。
室内开了暖气,但梁嘉荣的手还是凉的,手背上找不到一点血管,护士捏了半天,最后还是透过臂弯内侧薄薄的皮肤勉强看见了一点发青的脉络。
针头埋入皮下,三袋药水挂在输液架上,看样子估计要吊针吊到天亮。
梁嘉荣缩在沙发里,让他先回去睡。庄情没走,反而在一旁坐下,说:“来都来了。”
于是梁嘉荣不说话了。
时间伴随着滴斗里一点点滴落的药水流逝,寂静中,身旁人的身体在慢慢歪斜。
庄情能感觉到他们无限趋近于相依的身体之间那丝似有若无的吸引力,就像是被刻意拉开一点的磁铁两极,若非有一股力拉着,迫不及待就要贴在一起。他扭头看了眼梁嘉荣,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短暂的几秒后,庄情伸手把那人往肩上轻轻一拨,让梁嘉荣彻底靠在了自己身上。
皮肤滚烫,摸起来也软软的。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青黑的一片,显得梁嘉荣愈发苍白疲惫。
庄情平时很少有机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梁嘉荣的脸打量。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对视都发生在公众场合,手里举着酒杯,被其他人拥簇包围,庄情觉得累了或者烦了,就会转头去看身边的梁嘉荣。
这种情况下,庄情通常不会看太久,最多两三秒。
而梁嘉荣在感受到视线后便会回望他,问怎么了,如果是正在和别人交谈不方便移开视线,他就会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捏一捏。
他盯着靠在肩上的人足足看了五分钟,这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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