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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淳于通进攻当日我们就走。”
吾丘寅轻应一声,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雪山,道:“梁安有其它消息吗?”
亲卫道:“暂无,风平浪静得很。”
“很快就要不平静了,”他拢紧身上氅衣,道:“区区六年,谢定夷就想将阙敕收归己用,简直是异想天开。”
亲卫问:“大人既早有计划,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同西羌皇帝周旋这么久?”
吾丘寅道:“单靠阙敕那点兵力不足以反中梁,还需有人牵制,西羌兵马还算有点用处,淳于通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她想要开疆扩土,倒不如为我一用。”
他怎会不知淳于通不信任他,但正是因为淳于通的不信任,所以他才有可乘之机,这些日子他一直以一副亡国之人忍辱负重的模样与她周旋,建言献策,但其实除了那前锋营寨一战外,淳于通其余时候并没有听他的。
那夜,若是那个埋伏的暗桩并没有被中梁的探子发现,他也会弄出点动静提醒他们,只要谢定夷够聪明,就能将计就计,而前锋营寨埋伏不成,淳于通对他的不信任和疑
心就会更重,越不让她攻城,她就越觉得自己另有打算。
最后的结果也如他所料,谢定夷并没有让他失望。
只有淳于通被激怒,放开手脚,同中梁殊死搏斗,他才能从后方给中梁致命一击,渔翁得利。
这场以天下为谋的棋局如今只下到中盘,看似螳螂者或许正中他人之谋,窥视黄雀者未毕不是别人眼中的猎物,局中人自道掌控全局,局外人却早已落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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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梁兵败归余城的消息传回梁安,率先拿到军报的是武凤弦。
一目十行地看完文书后,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率先问道:“陛下呢?有没有受伤?”
那传信的兵卒道:“陛下无事。”
他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急召还在梁安的武将进宫议事,谢持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刚一进殿便问道:“父君,母皇没事吧?”
“无事,”武凤弦看都没看她一眼,简略答过后便对着殿中几名武将道:“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再过几日水路就畅通了,或是岱州,或是沣州,此二州临海,水师最为强悍,不日调兵,开春前正好能赶上。”
殿中一武将听罢,道:“如今境况危急,战线退至蕴城,从岱、沣二州调兵少说也要半月有余,若是西羌发起攻势,恐怕赶不上。”
武凤弦道:“那就从灵州调,至少要先稳住局势。”
谢定夷走前,除了将梁安的布防军交给了方青崖外,也将灵州和镜浦的兵权交给了武凤弦,以免出现什么意外难以及时调兵,让他作为后援支撑。
另一武将闻言,道:“西羌重骑强悍,区区步卒恐怕无法抵御,最后或许还是得动用水师。”
武凤弦道:“至多不过半月,水路一定会通,先安排镜浦水师整军待命,待时机成熟,直接顺河而下,增援淮平。”
“宋萦州,许行轶,你们二人领我之命速去镜浦领兵,整装待命,张燮,你即日启程,领灵州一万步卒增援淮平,务必要保下蕴城,护陛下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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