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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天子怎会有错?”

昭昭皇权之下,谁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曾经那个只想为国征战收复故土的少年经历了太多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就如同背负巍峨大山逆风而行,身后的阴影中满是别人看不见的鲜血与尘土。

一步一步,走过尸横遍野的战场,走上群狼环伺的帝位,再回首时,早已无人同她并肩。

所有人都习惯了仰望她,依附她,惧怕她,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刚登基那年的些许深夜里,她甚至会在醉酒后偷偷跑进她的府中抱着她流泪。

她问她为什么哭,她就醉醺醺地笑,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说,她想母亲和父亲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无坚不摧的人呢?

高座之上那个杀伐决断、心意难测的帝王,也不过是个半夜会想父母到流泪的孩子。

尽管现在的她已经独当一面,再也不会在半夜醉酒失态,但余崇彦知道,她的心至始至终都还在下着雨,或许此生都难见艳阳。

第75章

余崇彦今日来求见的目的很明确,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后她就离开了,临走前叮嘱谢定夷好好养伤,她乖巧应是,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殿上,下了床走到床边的沉香柜门前。

拉开柜门,沈淙正跪坐在她的衣物堆里,她从门后探出半张脸,道:“出来吧,老师走了。”

冬日的衣物大多颜色深重,他一袭白衣,躲藏其间,跟一尊供在佛龛里的玉像似的,再兼之衣物上的丝带绫罗垂落到了他的衣襟中和脸颊上,更为这尊玉像添了些许难言的迷乱。

谢定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见他情绪不高,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还以为他是后知后觉又感到丢人了,正想说句“我让你不要躲吧”,没成想第一个字还没开口,沈淙就屈膝跪在那堆衣物里,仰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谢定夷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的肩膀,他便顺势将双臂环上了她的脖颈,身体微微前倾,一寸寸地贴进了她怀中。

非常深切的一个吻,几乎吻到两个人都不知今夕何夕,谢定夷含着他柔软的嘴唇,逐渐反客为主,把沈淙重新压回了那堆衣物里。

跌进去的时候两个人短暂的分开了几许,在逼仄的空间中寻找对方的眼睛,对视半息,又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了一处。

这衣柜由沉香整木打造,不算太大,塞一个人尚可,再多一个人就有点勉强了,他们只能胡乱地叠在一起,柔软的大氅和掉落下来的内衫完全把沈淙给裹了起来,将那张本就瓷白的脸衬托地愈发如霜如雪。

织金的衣裳,九龙逐日的纹样,一针一线绣成的江崖海水,全都像虚影一般从眼前晃过,昏暗逼仄的角落把所有细小的微响逐步放大,唇舌相缠时所发出的粘稠水声无休止地萦绕在两人耳边。

衣柜里的空间毕竟太小,空气也不足,亲着亲着,沈淙就有些喘不上来气,挣扎着偏过头去想要呼吸,结果很快又被谢定夷捏着下巴掰回来。

“哈……”沈淙被繁复华美的衣物所缚,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胸腔起伏着,微张着唇敛睫看她,眼波像是柔顺秀丽的冰河春水,过了一会儿见她眼神不对,默默抬起手,用玉一样的手腕挡住了自己的嘴唇,讷讷道:“……伤……”

“现在才想起来伤?”

谢定夷向来不是个重欲的人,征战沙场多年,就算有欲望也早都变成杀欲散了出去,再兼之这些时日事情烦乱,还要养伤,她也没那方面的心思,和沈淙更没什么越轨的行为,但当下一吻毕,她的寡欲清心就像是被撬开了一条缝的洪水闸口,哗啦一声被全然冲垮。

“不、不行……”他仰起脖颈,软绵绵地推拒着谢定夷亲吻他脖颈的动作,道:“……门都开着,不要、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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