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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的情绪。
他向来回避过于浓烈的情感,因此这种情绪按理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导致此刻不知怎么开口,心口酸涩的气泡汩汩满溢,又夹杂不可避免的疼痛和空虚。
好像回避一般下意识想离开,但双腿灌了铅一般的重,将他沉陷在原地。
越是试图解离,他的痛苦就如影随形越加清晰。
半晌,郁宿像才想起来一般,低头,拿出手机,找出乐谱,翻看新的电子乐谱。
这时只靠日积月累的乐感本能,指尖僵硬划动,极为机械地调整两个音符的音高。
毕竟Crow很喜欢摇滚。
毕竟这是他唯一能为Crow做的事情。
半小时后,病房的门打开,做完检查的爱德华医生走出来。
年迈的医生白发苍苍,依然精神矍铄,对他温和地笑,招了招手,露出胸前的博士位名片。
他说不用担心,这只是一次发烧,休整几天就可以。
怎么可能不用担心。
对旁人来说睡一觉就过去的小病,在抵抗力极为低下的白化病患这里,却堪称如同张牙舞爪桀桀恶笑的恶魔,能让他在演奏训练的途中顷刻晕倒。
……要是以后有高强度的演出巡回,或者有其他的演出赛事。
到那个不得不透支生命力完成表演的时刻,初见鸦应该怎么办呢?
郁宿坐在初见鸦的床边,安静地看着护士拿来一瓶退烧的吊瓶。
输液的针扎进本该用于在黑白键盘起舞的、精致冷白的手背,即使在无意识的睡梦中,那只纤细的手也微微颤抖一下。
好像很疼。
而手背上已经不止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初见鸦睡了四五个小时,直到夜间才悠悠转醒。
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郁宿凝视着他的手背,不知已经盯了多久。
一瓶退烧吊瓶打空。
“可以不看,我早就不喜欢这些针孔了。”
初见鸦声音还有些微微的哑。
“Crow。”郁宿抬头:“你醒了,身体还有什么……”
初见鸦说:“没有。”
郁宿面色微沉,定定地凝视他一会,像是想问为什么身体不适还要强撑着排练。
但他最后还是叹一口气,换了一个话题:“打针很疼吧?我记得你是不喜欢任何疼痛的类型。”
初见鸦又说:“不疼。”反倒是他先道歉,“不好意思,这次吓到你们了吧?出门的时候只是低烧,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只、是、低、烧。
完全没有真心实意地道歉啊。
郁宿深呼吸一口气:“……Crow。” w?a?n?g?阯?F?a?b?u?y?e?ì????????€?n?Ⅱ???????5????????
“说起来,我想纹一个纹身上去把针孔挡掉,”初见鸦打断他的话,偏头,白发铺陈在枕头上,轻描淡写地说,“但是一直没有想到要纹什么样的。纹身店提供的样式不好看,我不喜欢。”
郁宿一顿:“要相信我的审美的意思吗?”
“你先说一个,我考虑接不接受。”
郁宿沉吟片刻:“……雪花怎么样。”
初见鸦:“雪花?”
郁宿说:“我也会涂碎金的指甲油。”
初见鸦感觉自己发一次烧就跟不上郁宿的思路了,困惑地问:“你们吉他手不都觉得黑色更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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