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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隶冷目睨着金銮大殿,身后十二州的战将旌荡着旗森然冷意,潮水一般的人翻涌交叠。他挥剑道:“萧贼生而恶,戕天下善者,吾辈乃顺承天道!今归于金甲麾下,诛越贼,是为救世!”
摇摇欲坠的通安门终于得到了最后的援兵,远处的望楼之上扬起了旌旗,戍卫荀雀门的武侯没了命地击鼓,企图向金銮殿内的主子报告外面的大乱。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眉心处便中了一箭,笔挺地倒了下去。
潮水一般的军队往皇城里涌动,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越军竟像极了瓮中之鳖,洗刷干净了送到他人食案上。
谢曜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站起来,他奋力上前拨开焦黑的尸堆,终于在层层叠叠的尸骨下瞧见了朱璟宁。黄家姑娘几乎是哭的晕厥,她不敢过去看。直到谢曜将整个人都拽出来时,方才瞧见这小太尉委实是个命大的,刀伤虽深,却堪堪避过了显要之地。
一条小命,就这么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
朱璟宁粗喘着气,眼睛里却有着一种可笑的得意之色,他狼狈地啐了一声,抽着丝丝冷气:“真他娘要人命......”
谢曜靠在破旧的朱门上,无力地笑了笑,夹杂着眼泪的笑意,给了这个冤家小太尉。
狂吠的细犬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两人闻声看去,却是大理寺卿王晌。他身后跟着主簿和狱丞,一大帮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王晌手中卷着一叠包裹紧实的纸卷,官袍未褪,紧紧皱着眉看着这两个小辈。王晌是出了名的铁脾铁肺铁心肝,一向看不上郦安的贵胄公子,只当他们是会叫的猪狗之流,可现下他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苦了你们了。”
周隶跃马行在最前头,他领的人在荀雀门开了一条道,撞开了尘封死守的大门。王晌眼中有不住的震惊,他迭声道:“多智近妖......当真是多智近妖......”
谢曜与朱璟宁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也遥望着硝烟弥漫的荀雀门。他们虽不识得周隶,可王晌却知道。
这位陈相手底下的暗卫竟是许儒善的后人么?他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号召十二州的诸侯前来相救......这其中心计谋算权且不论,单就野心这一点来说,真真让人后怕。
穷尽十多年游走在这些权欲之间,揽获齐境的势力,或许陈翛早就有造反的实力了罢......
他有这样的实力倚靠,却能隐忍至此,让萧悯自以为得了全天下,最后出其不意将其戕杀。这样的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玄衣相孤身入金銮,是将自身也当成风云局势里的一颗棋子。
他不必动刀不必动剑,甚至不用沾一滴血,便能叫万万人为他一战,为他前赴后继地死。
***
最先闯进来的是丢甲弃剑的武侯,他颤抖着跪伏在殿门前,一迭声地道:“兵......十二州的兵都来了......”
李棣始终提着悬着的一口气终于结结实实地松了下来,果真如此。
陈翛合纵十二州的计划他并不知道,相反,他一直觉得自己这回是要将这条命搭在里面了。
是什么时候觉出不对劲和怀疑的呢?
当荀雀门大门关闭、越军逼近宣武门时,一直陷入绝望的李棣忽然发觉了一丝异常。他太了解陈翛了,他不会毫无反扑之力的做他人鱼肉,除非、除非他在策划着什么天大的密谋。
想起五年前陈翛赴往廊州、想到半年前他不惜带着陈家府兵深入壁州,这些年,或许他都在测算着今日吧?
李棣并无实证来佐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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