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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齐刷刷地站直收了脚,三轮车走了,尤天白又一歪靠倒在了车门上。
一点儿也不像个当过兵的人。
“这附近有能洗澡的地方吗?”休马忽然来了一句。
“嗯?”尤天白回过脑袋,“和我躺过一张床这么埋汰吗?”
休马被他整得很无语,眉头一紧。
“我只是习惯早上洗澡,今天还没洗。”
“这样啊,”尤天白弹弹手里的烟,“临出城有一家我去过的,不过环境不太好,你能行吗?”
“我又不是真的贵族少爷。”休马不屑一顾,“要多远?”
尤天白把手里的烟头扔在眼前的泥地里,看着行人的自行车碾过它,休马的眉头紧了又紧。
“没有格挡,开间水龙头,白瓷地砖,都是货车司机。”
话说完,尤天白转头开了车门:“走吧。”
等到了地方,休马才意识到奸商老板说得根本算不上夸张,锈渍斑斑的门市房下,门口挂着的绿门帘正在随风摇荡,配上出风口香精口味的水蒸气,有一种热带丛林的美感。
但今天还在正月里,还在正月里零下十度的东北。
休马站在寒风里,回头看尤天白:“我马上洗完。”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脑袋:“你不要来!”
“哈?”尤天白在车里拉长声音,“我也压根儿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啊!”
“你要来也等我洗完再进来!”
少爷又喊了一嗓子,倒退走了几步,确认车里的人没什么动静之后,才转头钻进了门帘,留尤天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车外。
害羞?
以他半夜敲门的行为来看,这小子真不是什么会害羞的人。
那为什么都是大老爷们儿却不敢坦诚相待?
要是休马走之前不要求那么两句,尤天白还没这么有兴趣,他望着出风口吹出来的白烟,沉默着给车熄了火。
他决定加深一下和少爷的工作友谊,换言之,他决定共浴一下。
——
黑龙江边境上的大众浴池里,屠老五正卖力地搓洗着水龙头下的衣服,他时不时抬起脑袋来向外看,那倒霉侄子不知道这会儿上哪儿去了。
“人呢!”他向着浴池深处喊了一句,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没人解决。
昨晚把人的电闸崩了,熏了一头一脸的黑,想找个浴池洗洗,这家还不让洗衣服,开水三分钟,被搓澡的叫停了四次,他喊老七帮忙望风,结果这小子一回头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倒霉催的。
老五暗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澡堂子里的构造百转千回,他隐约听到外面的隔间好像来了其他人。
多来点好,来点好,来了人就没人管他洗衣服了。
他嘴里念叨着,寻思着还是先把老七找回来。
浴池没有,喷头下没有,厕所里也没有,浴池的暖气开得小,他还没穿拖鞋,缩手缩脚撩了帘子,只见他的倒霉侄子正在猫着腰往外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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