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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提上,车距拉短,两人的车跟在叔侄的车后,休马把方向盘一打,车头毫不犹豫地碰了上去,力道之大,简直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你他妈真撞啊!”尤天白一下子直起身来。
“别说话,坐稳了。”休马没转头,只用一句话就把他按回了椅子。
档挂起来,油门踩满,满是烟油味的车厢又是一声咆哮,尤天白紧紧贴在椅背上,怀疑屁股底下的车马上就要散架了。
但实际上,这台朴实的老伙计相当能干,紧抓着前车向北方,不出五百米就又回到了并驾齐驱的位置,休马把方向盘向左打,车框结结实实装了上去,这是第二下,比第一下来得更猛烈。
保险杠肯定掉了,尤天白听到铁皮滚落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从车前到车后。休马那小子现在正在兴头上,他咬紧牙齿,展露出一副他这个年纪才会有的笑容。
他在酝酿第三下。
应该庆幸这场追逐战没有发生在高速上,门市房和双行线多少阻碍了点两辆车的速度,绕着路上的三轮车和菜摊子,前车七拐八拐进了玉米地间的土路。
还没到翻地的日子,土地里都是半截的玉米秆,银色的面包车穿过中间,像是穿行在古战场上的战车,扬起一阵战意蓬勃的沙尘。
“别跑啊!”休马喝了一嗓子,猛打方向盘,紧随其后淌进了地里。
土路终究是没有柏油路好跑,如果把控不好,车开不了多远就要爆胎——幸亏这种路他在长春乱逛时走过不少。
前面的路口就要上大路了,如果能别上,前车就能进玉米地,跑都别想跑,动都别想动。
迎着大太阳,休马笑得自在,他把油门踩死向着前车,却看到前面那辆晃晃悠悠减了速,在距离他理想中的别车路口不过五十米的地方,慢慢停了下来。
休马虽然开起车来不要命,但要真有一个送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也不至于硬往上撞。
玉米秆的海洋里,后面那辆也缓缓停了,车头一路滑动到前车的尾巴上,离不了两寸就要碰上第三次了。
车停稳,休马拍响了喇叭,城郊的原野上,喇叭声鸣唱了整整一分多钟。
喇叭响完,拍喇叭的人又是一声怒吼:
“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不是挺能跑的吗!”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尤天白慢慢把眯着的左眼睁开,耳朵里还在嗡嗡地响。
两层铁皮之隔的前车里,老五的双手正紧紧握在方向盘上,额头的冷汗像芸豆一般大,他侄子紧紧缩在副驾驶上,不敢吭声。
“叔,”半晌之后,他才吐出一个字,“你怎么停了呢?前面眼瞅着就是大道了啊。”
“这车经不起再撞一次了。”老五没抬手抹汗,汗珠子顺着眼皮落上了他的膝盖,“再坏一辆没法交代了,一辆在松花江,一辆在黑龙江,搞不好我俩都得去投江。”
老七磕磕巴巴崩了几个字,但都不成句,然后他扬起脑袋看后视镜,终于吐出了话:
“先别寻思投江了,叔,他们车上下来人了。”
老五抬了眼睛,后视镜里,他看到后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人,白色长袖,深色运动裤,在不出正月的东北里,却蹬了一双拖鞋。
那人站在郊外玉米田的北风里,正冲着这边笑呢。
作者有话说:
别人520搞对象,我们520玉米地里嬉戏
第22章 约六十厘米的某种东西
“这车里头,有什么能用的家务事没有?”老五默默把视线往下移,没敢拧过脑袋,只敢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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