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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过了,门上的春联都是去年的生肖,甚至还有一把形同枯槁的艾草。尤天白低头在钥匙包里找着,翻出把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
“房子有点空,但两个房间都有床,你挑个自己喜欢的。”
尤天白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倒真有点像是房子里的主人,在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弄得休马也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门一打开,灯一亮起来,尤天白专属的感觉就扑面而来了,是的,单单是一栋房子,也可以用尤天白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
房里的硬装并没有太老派,不是八十年代小区的那种深色薄木板实装,翻新过,灰调木地板,墙也刷过,没有东北人家常见的辉煌水晶吊灯或亮瞎眼的白炽灯泡,装潢很简单,色调也统一,很普通,很放松,甚至有点好看。
当然仅仅这些还不够尤天白主义,真正让休马下此结论的是客厅里整整齐齐码着的箱子。
仿真用具,计生用品,性感睡衣——休马还记得尤天白见他第一天为他带来震撼的十二个字,现在时间久了,他也出师了,只是瞟一眼,他就知道这些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其乐无穷。
“为什么要放在一进门的地方?”迈进屋子里,休马给出了他的第一句评价。
“平时又没人来,”尤天白摘了帽子,开始脱外套,“方便不就行了?”
休马看着他分外无话,又问:“这就是你把避孕套当电视看的理由吗?”
没错。沙发对着的位置,本来应该是电视机的方向,箱子上响当当写着“超薄”。
“我平时又不看电视,怪寂寞的。”尤天白把外套挂在了门旁的衣挂上——老房子专有的结构,“你就把超薄套当成超薄液晶电视看吧。”
分外合理。
“房间你自己看吧,”尤天白抬脸示意着屋子里,“我去开燃气炉,反正这是我自己的房子,多住几天也没什么事。”
休马随着尤天白的背影向屋里看,房子朝向不错,南北通透,刚到一百平的样子,屋子里东西的确不多,虽然算不上几百平的豪宅,但一个人住,平时活动范围又不大,可能确实寂寞了点。再想象一下,东北漫长而不变的深冬与初春里,独自一人觉得无聊,打开电视,寂寞便从一个人的扩散成了一整间房子的。
他忽然感觉可能尤天白也是怕孤独的。
“窗户先别开!”尤天白的声音从卫生间传过来,接着又模糊地说了几句,大概是窗外有哈气,屋里有灰,要先擦一擦,休马应了他一声,转身向着卧室去了。
一厅两室,两间卧室一大一小,大点的应该是尤天白平时会住的,双人床,床上盖了防尘布,看起来有些日子没回来住过了。客卧小些,但也躲不过当仓库的命运,角落里码了货箱,有张单人沙发床,平时应该是当书房用的,沙发床边有书桌和落地书柜,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还放了不少书,古典和武侠小说比较多,看起来还不是单单做装饰的,没想到这倒霉老板已经无聊到开始文学学习了。
“晚上出去吃?”说曹操曹操就到,倒霉老板在他身后探了个脑袋。
休马收回想要去拿《金瓶梅典藏版》的手,清清嗓子问:“你有锅吗?”
这回答把尤天白吓住了,他一抬眉毛:“饭店的碗不够吗——你这么饿?”
面对如此质疑,休马抿着嘴,鼻子出气,每次尤天白发出一些震惊言论的时候,他就把几个为无语时刻准备的表情换着来,这次选的是无声沉默款。
沉默之后,他又把自己的意思解释给了尤天白:“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做饭。”
倒霉老板倚在门框上看他,眼睛眨了一眨,接着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会做饭?”
少爷这边又是一声叹气:“我小学的时候经常等不到我妈回家,就学会自己做了——再说做饭这么简单能有人不会吗?”
很明显,尤天白就不会。但他不会就此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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