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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和他一块儿在东北的野地里捞些黑钱,答应去从雇主家里骗些钱来,再答应帮他给那把八一杠杆配一点所谓的“饲料”。
那天的方慧唇红齿白,眉眼之间充满希望。她说,老五叔,这生意我不想干了,我要这点钱就够了,我要去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我也要做善事。
话说的好听,但不知为何两人吵了起来。方慧和老七从小玩到大,老五就像她亲叔叔一样,那天他俩却吵得动了气,老五一时着急,就把八一杠杆举起来了。
没想到这把老兵手里没缴走的枪仍有一颗没退膛的子弹。
直到倒下时,方慧的眼睛里都柔情似水。
老五瞒着老七,瞒着除了严书记的所有人。处理完一切后事后,他几乎每天都在梦到方慧和老七,有时候还有别人,两个孩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要玩泥巴一会儿要结婚,但永远都是下雪天。
看着老五陷入自我世界,严书记适时打破了这一僵局:
“你也别想太多了,现在有我把控着,你就安心做我让你干的工作吧。”
话虽然好听,但老五还是要盯着茶水惆怅一会儿,接着,一切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他问:“你说找人照顾好老七了,这都是真的吗?”
在佳木斯,老五跟丢了老七后,他接到了严书记的电话,严书记说他在佳木斯有个熟人,是医生,已经找到了老七,又把他接到了疗养院的单人休息室,正在里头休息呢。
看严国贤垂着视线不作答,老五有点坐不住,又问:“你什么时候在佳木斯还有熟人了?”
这下算是戳到了书记,他伸手制止:
“哎,哎,这些你就别管了——再说了,你侄子不也给你发短信了吗?”
确实如此,严书记那边撂下电话,屠老五这边就收到了他侄子的短信,写得亲切而简短——
叔,我现在在好地方休息,等你完事了,我俩再见面。
之后就没了回信,打电话也是关机,倒是严书记又给他来了通电话,叫他放下心来,只顾任务就好了。
这话说得真轻松,跑得又不是严书记自己的家里人,老五当然是不愿意接着干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会面。现在坐在饭店的二楼,脸对着脸,真心比真心,屠老五稍微有点放下心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连着念叨几遍,目光上下游荡着,最后来到了餐桌上的黑色布包前。
沉吟片刻,他问严书记:“你借我这东西,是干什么去了?”
八一杠杆是到佳木斯前被借走的,严书记说他要办点事情,一去三天,今天才还回来。
“这个啊,”严书记放缓了语气,把布包未合拢的拉链系紧,“我家有头骡子不是很听话,我吓唬吓唬他,你知道吗?畜牲都是很聪明的,吓唬一下就听话了。”
面对着老五满是迷惑的表情,严书记低头推推眼镜:“躺下不起来了,也算是一种听话。”
乍一听颇有道理,仔细一咂摸啥也不是,屠老五也是爽快人,茶杯一撂有话说话:“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家不是城里头的吗,上哪儿整的骡子啊?净是胡话!”
话说到这儿,一开始倒茶水的小妹重新出现在了视野里,上楼的几步走得很急,等到了二楼后,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左手是茶壶,右手是菜盘,她迎着严书记似笑非笑的视线,先放平了水壶,接着丢垃圾一般撇下了韭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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