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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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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大概这也不是一件难学的事。

今年晚些时候就要毕业了,未来在去往哪里也不一定,但是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了。

母亲会走,母亲对他的爱会走,他对母亲的恨也会走。就像冬天会走,春天会来,即使春天没那么快温暖他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从来也不怕冷。

盯着手里的巧克力看了太久,休马感觉这东西都要被他攥化了。他忽然期待起,有一天可以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像是玩笑话一样跟尤天白讲。

对了,尤天白。

他猛地把头向右摆去,刚刚站过人的走廊已经空了,风吹着塑料门帘,脚底是细小的冷风。

所以,就像一开始说的,那人现在肯定还在佳木斯吃香喝辣呢——还是多考虑一下再见面的时候该怎么和他开口寒暄吧。

他把巧克力揣进口袋,就像放好了某种期望。

大概是因为在对着门的金属椅上坐了太久,腰背僵硬,休马站起来,听着颈椎发出细小的嗡嗡声。病房的探视时间就要结束了,母亲的出院时间大概在一周后,当然这一切都用不着他来操心,唯一作祟着的就是他身为独子的隐隐不安感。

好吧,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他自己刚刚得出的“无所畏惧”理论的。

在此之前,对于一个奔忙十二小时且从早上七点起就没合眼的人来说,休息是一个最佳选择。

他向前几步离开了等候区,但站在门口没动地方,之所以离远点,是因为左侧的拉门里又钻出了新的病人——一对年轻的情侣,看起来不像是造访急诊,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兴奋地嘀咕着什么。虽然说是年轻,但估计也比休马自己的年纪大些,现在整间屋子里,他是最年少无知的那一个。

能在夜间的候诊大厅保持好心情实属不易,休马把巧克力揣进口袋,偏着脑袋看玻璃门上的倒影。

到三月了,天气稍微暖和了些,东北大小商户玻璃门上的厚门帘摘了,就像现在这家医院一样,换成了会被风吹得前后打转的塑料门帘。

在门帘的低语声中,休马又稍微注视了一会儿倒影上的人,接着意识到自己像是这一路过来承受着的目光一样。人嘛,人总有一天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在那对热络的情侣注意到自己之前,休马紧急收回了视线。

外面的天黑透了。从侧门到医院出口有路灯,医院关心它的病人们,所以引着人们好好走到离开,但走上街之后就不一定了。跑过来的路上灯光忽明忽暗的,要是没有点身手,他差点就连滚带爬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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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总有种有人在远处注视着自己的感觉。现在他站在医院里也是如此。

要是没有冷风吹,休马能在这里体味这种感受直到天长地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前的门帘已经快拍到他的鼻尖了。这次,等候区的小情侣终于往这边看了,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金发男人拦在大门正中央,怎么看都怪得很。

休马对着玻璃门的反光,当然看得到情侣两个打探的视线,所以他腿一迈,选择把沉思的场所放在门外。等站在松原三月的冷风里,他又伸手向兜里掏了什么,不是他一路攥着都快攥出水来的酒心巧克力,而是放在另一边的手机。

这不仅仅是新时代的通讯工具,这里面还住着一位机械降神。

其实他发过来的消息不止有那一条挑衅和一条协助,在几个小时前,休马刚到松原小房子里的时候,手机又一次适时的响起了。

母亲不在房子里,新保姆也不在,天黑后的家里没亮灯,这会让家看起来不像家,而是某个伪装成家的危险地带。正当他迷茫地寻找熟悉感时,手机那头的神秘人给了他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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