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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第一次看到休马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穿在身上,光是上身一件短袖就包含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头发就更不用说了。尤天白曾经在农场纪录片里看过越冬奶牛的专用牛棚,休马那时的所谓脏辫和奶牛们的床榻差不了多远。

人都讨厌别人提起自己的黑历史,但休马没什么反应,尤天白的一句问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年轻回忆。迎着风,他和尤天白一起沉默片刻。

过了一会儿,他默默说道:“因为那时候什么都想要,也什么都不想要。”

那时候的休马刚刚从贫穷的灶台污垢中解放出来,他父亲的奔驰和五百平别墅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是怎么适应的。总之最后适应了,方方面面都像是个从小就有管家和保姆的少爷,但有时候也会有疏漏,比如天黑时第一个想到的、想要拿来充饥的东西。

从大悲到大喜,人很容易迅速就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幸好他在最张狂的那一年遇到了尤天白。

江边的人终于少了些,他们停在一处围栏边,天暖了,已经有水鸟栖息了。

休马面朝江水,感叹:“你踢我的那一脚是我十九岁的滑铁卢。”

尤天白直接一个爆笑,惊得对面的水鸟都飞了。

少爷的幽默不需要声情并茂,有时候只是单单一个词汇就足够好笑了。尤天白张着嘴喝了半天西北风,等笑够了回头看,少爷也被他带乐了。

又无所事事地放空了一会儿,尤天白问身边的人:“你等下有什么打算?”

休马撇撇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得听我老板的。”

好在尤天白对如此的油腔滑调也擅长,他回:“你老板说听你的。”

轮到休马思索,他向后仰了仰脑袋,道:“去图书馆,或者在大学城附近转转——我上大学时没课的下午会这么干,放假的时候忘了,可能也是闲着。”

然后他问尤天白:“你平时呢?”

尤天白几乎想都没想:“喝酒,唱歌,吃烧烤。”

接着他又补充:“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这么干,后来不会了,不然天天喝酒早走样了。”

在他们站着的围栏后,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过去了,大概是和休马差不多大的年纪,三月了,不少大学也开学了。

尤天白收回了架在江边围栏上的胳膊,站直身子看休马,然后说:“那今天按你的方式活一天。”

说完转身就走,非常有霸道总裁的滋味,但霸道总裁不会走两步就停,然后发现刚被他自己大放厥词的人根本就没跟上来。

“走啊,愣着干嘛?”尤天白又绕了回来,推住休马的手肘后方,“带你去玩。”

这一刻休马仿佛看到了学生时代的尤天白,在某一天放学后站在渐黑的晚霞里,招招手,冲他喊着什么。

抓不着十九岁的尤天白,二十九岁的也不算太晚。

佳木斯也有大学城,而且学生不少,临近四月了,还像休马一样在外地闲逛的大学生可不多,不过好在他可以混进大学生里,装作今天只是一个平常的、没课的上学日。

不过尤天白看起来就不太像了,虽然年龄感也没那么明显,但走在休马旁边,硬是像带他出来玩的不良社会人。

所以电玩城老板在给游戏币的时候,还抬头看了几眼这对不寻常的二人组合。左边的人穿着普通立领抓绒夹克,还眉目含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右边的人虽说正常点,但金毛放在哪个正常人身上都很显眼,何况这位长得还不错,唯一奇怪的点就是胳膊上挂着绷带。

“你挂着一条胳膊能玩什么?”立领夹克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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