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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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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弋会怎么拿出他的赔偿。

从皮夹里拿出钞票甩她脸上?

拿出一张卡,告诉她密码?

林之颜浮想联翩。

但现实有时比小说要更离谱。

江弋只是环顾四周,很快,他起身,顺手拿起桌面那一盒扑克牌扔到她面前。随后,他坐回沙发,靠住沙发背。

林之颜:“……什么意思?”

江弋道:“这是用金箔与碎宝石打造的,我想足够赔偿了。”

这里是他还常在校活动时的休息室,扑克牌也是一两年前好奇买的,后来到手觉得无趣便扔这里了。不是这次把她逮过来,他都想不起来这玩意儿。

他说完,按着她的人也松开手,似乎是给她机会验货。

林之颜:“……”

太荒谬了,一盒牌给她打发了?

她拿起那盒有些沉的扑克牌,取出牌,很快,一张张牌从一只手排队跳到另一只手,远看像是活动的弹簧。灿灿的金影掠过她的面庞,黑亮的眼睛也闪烁着光,凝着每张牌。

……好像真的有金箔和宝石的反光,但那点含量也不是很值钱,还不如干脆一口气甩个几万块过来呢!服了,少装b,多撒钱行不行。

林之颜思忖起来。

江弋微微抬起眉毛,“你很熟练。”

他在说她洗牌的动作。

林之颜洗完牌,将扑克牌直接塞入口袋里,道:“兼职学过。”

江弋略微思索,道:“开始吧。”

“等一下。”林之颜却只是看江弋,道:“扑克牌足以赔偿我的衣服,但精神赔偿呢?”

“这副牌的价格你可以自己检索。”江弋觉得她在得寸进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或者,你也想错过你自己的演讲。”

“虽然我并不想缺席,但那对我也没有那么重要。”林之颜的腰部挺得很直,哪怕她被人摁着,眼睛里仍是坚定,“你说想看我演示,想知道我是怎么骗过你的眼睛的。可事实是你认为我戏弄了你,使得你那自尊受了伤,才将我捉到这里,用这种近乎羞辱的姿态让我屈服,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是羞辱,那就是。”江弋继续道:“我叫人带你过来,不过是确信以你在问询的表现,你会耍滑头,那么为了彼此都不浪费时间,采用最便捷的方式并没什么错。”

“好一个便捷的方式。”林之颜眼睛弯了弯,泪痣浸在讥诮的弧度里,笑道:“要求别人做一件事,本来就有被拒绝的可能性,而你绝不愿被一个你觉得贫穷狡猾的人拒绝,是吗?你的时间与尊严都足够珍贵,以至于他人的尊严必须让渡。”

“没有错。”江弋语气冰冷,“所以,你让渡尊严要多少钱?”

“一分钱都不用。”林之颜平静道:“我要的是你。”

江弋垂眼,“什么?”

“你亲自来还原现场。”

林之颜笑着,眼里只有挑衅。

快(),祙赑Ⅻ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防护器顷刻被从桌上扫下来,她两只腿一动夹住。紧接着,身体后仰,肩膀将搭着的外套撑开了些,手掠过腿上的防护器,仍是撑着椅子边缘的姿势,但手指已将那防护器塞进了外套的口袋中。

……行云流水,像是训练过使得。

但也并非毫无破绽。

江弋沉默了下,道:“一旦我走到你身边,一切都会被识破。”

林之颜笑了下,“你不会。”

她说完,缓缓走近他。

江弋一动不动,望着她。

林之颜道:“我必须要觉得你不会,我才能有胆量做这件事。我不知道档案对你们来说算什么,但我知道,它的任何一个污点都会使我人生的道路偏移。如果被发现了,不过是处分加重,没被发现,我就有一丝希望保持我的优秀。”

江弋的眉头缓缓蹙起,他道:“如果你坦诚和我讲出经过,再转到校内处分也许不过是几天的义务劳动。”

“我是不了解,但你一样没有告诉我,不是吗?”林之颜望着他,道:“或者说,你不屑于多说这些,你觉得这简直是个无聊琐碎的小案子,并且你已经掌握真相,你只想要我赶紧认罪。”

江弋再次沉默。

一会儿,他道:“是。”

“但事实是这件事并不小。”林之颜眉眼平淡,淡得像是面目都要模糊,“一些人优秀是锦上添花,一些人优秀是迫不得已。我是拿全奖读这所学校的,尽管如此,我仍然没法支付住宿费。这样的事,一旦记录在档案里,也许我之后几年竞争全奖的能力都没有。”

她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挑眉,“哦,我甚至不知道它会不会影响我的档案,我只知道,一种恐惧驱使我去想尽办法活得像个清白优秀,让人无可指摘的人。”

……她当时很害怕吗?

江弋想着。

他垂着眼,看她,但也就几秒,“的确会进入档案,但不会影响你对全奖的竞争,除此之外,那副扑克牌是珍藏版。也许,它可以帮你解决一大部分开支。以及,对于我没有尽到告知义务这点,我表示道歉。”

江弋最后道:“对不起。”

他实在不太善于道歉,以至于这三个字也是硬邦邦的。

林之颜却突然笑起来,“摸一下你的裤袋。”

江弋怔住,下意识摸了摸裤袋,“什——”

他话音未落,却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张扑克牌。

江弋:“……”

一瞬间,他生出了被戏弄的恼怒,脸色铁青。

“我说了,你不会识破的。”林之颜微笑,却不是讥诮,而是带了点得意的狡黠,她又道:“对了,我之前兼职魔术师助理。”

嗯,当出老千的发牌员怎么不算魔术师助理呢?反正都是把东西变出来或者变消失。

林之颜又道:“快到我进行新生演讲了,你答应过,我演示完了就放我走。”

江弋点头,没再说话。

() 还击的挫败,亦或者是对她的困惑。

——连住宿的钱都没有,却仍要做这种事。

江弋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这次离开,他没有拿起外套,让它与口袋里隐秘的一张扑克牌都遗留在空荡荡的席位上。

熬过冗长的演讲环节后,便是正式的晚会环节了,从一线明星到流行乐团,每一曲歌舞都将新生典礼的气氛推至高点。礼堂的灯光颜色闪烁下,学生们的掌声与喝彩一阵接一阵,也有一些人低头望着终端,全与周遭氛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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