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算账(1 / 2)
第42章算账
那天严雪问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提这些,祁放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想到齐放走了,严大小姐也走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严雪又提了起来。
这让他望望严雪的脸色,沉吟着没有说话。严雪也不急,还笑盈盈问了他一句:“怎么?需要现编?”
那双眼睛弯弯的,黑暗中还能看到漂亮的弧度,但就是让人心里更没底了。祁放否认得很迅速,“没有。”“那是想瞒我一辈子?”“没有。”
这回依旧迅速,祁放还认真看了看她,“我也瞒不住你。”这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求生欲使然,严雪就那么望着男人,没说话。
祁放现在算是知道另一方不说话,只让你猜是什么感觉了。他试探着把手搭上严雪手臂,见严雪没拒绝,才顺势揽上严雪后背,但也没敢多搂,
只松松圈着,“我当时也很震惊。”这严雪是信的,不然那天他情绪也不会那么奇怪,还说了些很不像他会说的话。
但这男人可是真能苟啊,愣是没让她看出什么来,严雪似笑非笑,“那天你故意套我话的吧?”祁放微不可察地一窒,声音倒听不出异常,“我是想再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姑姥姥是怎么夸的齐放?”严雪呵呵。
以这男人的脑子,就算收到信时不信,知道她收到的是钱后也该信了。他后来又问起姑姥姥,还问姑姥姥是怎么说“他”的,就纯是在套话了。
严雪戳戳男人,“你后来跟我说你不好,不会也是在故意示弱吧?”也不知戳到了哪里,指腹下的肌肉迅速变硬,男人也捉住了她的手,“没有。”
祁放掌心很烫,比起虚虚拢在后背,这下抓得可实实在在。严雪试着抽了下,“还有你不让我去秋芳姨家。”
有些事真是经不起细想,一细想,处处都是漏洞,“你是怕我去了会露馅吧?”这下祁放不说话了,抓着她的手却也没松。
严雪干脆又戳了一下他,“你藏得可真够深啊,当时还不让刘卫国说话。”再戳,“还有那天看到齐放,你对人家态度不好,是不是已经知道……”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拉着放到了男人腰后,人也被迎面抱了个满怀。
严雪支着头的手被拉得一滑,下一秒人已经枕在了男人胳膊上,男人就那么圈紧她,呼吸近在她耳畔,“我是担心。”
抱得太紧了,也太近了,甚至只要再偏上一点,那唇就会落在她脸侧。严雪刚这么想,脸侧已经感觉到一片柔软的温热,“我也不知道是他。”
明明人是冷的,身上却哪里都是热的,就连呼吸也带着烫人的温度,“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怎样他没说,唇却又落在了严雪脸颊上。
先是试探着,继而一路蜿蜒,带着潮热的气息,连怀抱也逐渐收紧。严雪还是第一次同异性如此亲昵,只觉得那细碎的啄吻落到哪,哪里就绽开朵灼热的花。
培土。“那当然不想啊,你难道想跟严雪分开?”
刘卫国还挺会问,问完又追过去压低声,“咋啦?你有好办法?”眼睛都亮了,显然很相信自己这个哥们儿的实力。
然后他就听他实力很强的哥们儿说:“你认她当妹妹,你们就永远是一家人了。”严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下工。
刘卫国过来给她送黄凤英今天刚采的榆黄蘑,“一棵树上就采了十几斤,我家也吃不了。”春吃榆黄蘑,秋吃冻蘑,现在刚刚六月初,正是当地吃榆黄蘑的好时候。
这种菌菇多生于榆树、桦树、柳树等阔叶树的倒木、枯立木和伐桩上,呈扇形或者是漏斗形,成熟后会逐渐展开,大点的的确一朵就能出十几斤。
刘卫国送过来这块显然是掰下来的,但也有四五斤了,波浪状的边缘还泛着鲜嫩的微黄。这东西跟冻蘑不一样,得鲜着吃,弄多了的确吃不完,严雪也就没和对方客气。
刘卫国见她收了,小声开始和她吐槽,“你家祁放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跟他说我不想跟周文慧分开,他竟然让我认周文慧当妹妹。”
“他让你认周文慧当妹妹?”严雪眼睛都睁大了。多损啊,让人家有情人终成兄妹,“你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不然祁放嘴再损,一般也不损自家哥们。
“我能说啥啊?”刘卫国显然还没抓住重点,“就是说他……”话到这里,突然想起祁放嘱咐过那事儿不能告诉严雪,话锋又一转,“说他一大早上就欲求不满。”
话刚落,祁放就从里屋出来了,黑眸静静扫了他一眼。刘卫国立马滚蛋,“那我走了啊,我家也在做榆黄蘑,我给周文慧送点去。”
严雪看看他跑远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男人,“一大早上就欲求不满,你跟他说的?”“没。”祁放答得十分冷淡,且正经。“那就是你俩又有事瞒着我了。”严雪似笑非笑。
这个“又”字用得很妙,一下子就让祁放想到了刘卫国那句:“小心你媳妇儿给你踹下炕。”他顿了顿,“是我之前让他帮我打听林场有没有人和我同名。”
“所以我认错人这件事,只有我是最后知道的?”严雪眯了眯眼睛。祁放立即否认,“没,我只让他帮我找人,没说是找谁。”
严雪也不说是信还是没信,去柜子里拿了个盆开始掰榆黄蘑。蘑菇这东西不好用刀切,用手撕成一条一条,才能最大限度保留原汁原味。
在干活这方面,祁放向来自觉,立马过来跟她一起掰,掰完又主动给大地锅底下添了火。四五斤的榆黄蘑,一半严雪和鸡蛋打了汤,一半则裹了面粉干炸。
正好家里有之前用野猪肉榨的油,炸完放在笊篱上控干,再倒进盆里,撒上干料一颠,均均匀匀滚了一层。吃饭时先喝上一口汤,鲜美的味道还没从舌尖散去,干炸已经带着它独有的酥脆软嫩来了。
到底天暖和了,半碗热汤下肚,严雪额上已经有了细汗。祁放看到,给她递了块手帕,自己倒是
,到底没再动手。
“这人咋这样?”黄凤英也皱起了眉,走过去问周文慧:“你没事儿吧闺女?”还安慰了一句:“他嘴贱,你不用听他瞎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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