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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先前将舅母和表妹一同接来了顺天府,如今又提任吏部郎中,滢表妹应当也会赴宴的。我令人备了礼,明日去拜见时,顺便提及此事。宴上你要么跟着长公主,要么跟着滢表妹,不要乱跑,也不要乱吃宴会上的东西,记住了么?”
梨瓷乖乖地点点头,“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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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之所以要去寻谌庭,也是有缘由的。
此人年幼之时,连路都走不稳,就被刚成年的小叔抱去了春日宴,得了诸多贵女青睐,那位小叔也托他的福,得了个沉稳持重、心系家人的美名,很快便抱得美人归了。
至此,谌庭也与这春日宴结下了不解之缘,除了被贬谪至应天府的那两年,从未缺席。哪怕此人风流名声在外,可若论起顺天府最得姑娘们欢心的贵公子,他必定榜上有名。
冬末春初,料峭寒意还未消散,前门外大街却始终是一片熙攘之景,喧嚣之声此起彼伏。要说近几日生意最好的,还是整个顺天府最出名的成衣铺子——锦绣阁。
谢枕川冷着脸,越过一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总算在二楼的雅间里见到了他。
谌庭的衣裳早已经定好了,此番是来让师傅修改尺寸,顺便将自己新得的一组宝石镶上去,他一连指了锦袍上的好几处纹样,“……这几处都要镶上。”
“是。”那裁缝师傅依言,用墨笔在锦缎上落下印记。
谌庭交代清楚,正要换下这霁红色孔雀牡丹纹的云锦袍,转头便看到了谢枕川,“呦,谢大人这是专程来寻我的?你眼光高,顺便来替我看看赴宴那日要穿的袍子。”
“不堪入目,”不过瞥了一眼霁红锦袍配天青石的搭配,谢枕川已经别过了头,“你便是如此筹备春日宴的?”
“你懂什么,”谌庭不以为意,“世家的东西只得‘贵重’二字,匠气太甚,沉闷无趣,若要我说,这京师的东西都算不上最好,还是得是江南那等山温水软之地,所出之物才最是时兴。”
谢枕川又看了一眼努力将自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的谌庭,实在是不屑一顾。
谌庭正要发作,又想起来了,“也是,谢大人从来不赴这春日宴,不懂也不足为怪。”
谢枕川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可别瞧不上我这身袍子,春日宴在即,出挑些的衣料早就售罄了,旁人想买都买不着。”
谌庭絮絮叨叨半天,换回便服,示意那裁缝师傅退下,总算是问道:“你今日来寻我,所为何事?”
谢枕川径直道:“母亲已经认了梨瓷为义女,三日后带她去赴宴。”
谌庭顿时眼前一亮,“哥,大舅哥,您看我这妹夫如何?”
谢枕川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谌庭锲而不舍道:“人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和梨姑娘也那么熟了——”
“嗯?”谢枕川唇边带笑,凉凉诘问了一声,“你和阿瓷很熟么?”
嘶,这倒春寒的天气。
谌庭只觉得脊背发冷,还是不该为了风度连袄都不穿了。
“既然长公主都已经认了梨姑娘作义女,您总不能丧心病狂,要对义妹下手吧。”
他蓦地闭嘴了,忽然开窍:“阿瓷”,这厮如今在自己面前连演都不演了,何况他本就丧心病狂,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谌庭如今回了京师,也不好意思再提入赘之事,与谢枕川相比,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只能酸溜溜道:“你既然看不中我这妹夫,还来找我做什么,想让我帮你在宴上看住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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