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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我相亲进展。但我刚刚拒绝了闫姐,回家也是惹不愉快。”
为表现自己的分寸感,姜然序自然不会过问对方和闫存蕊的谈话内容。他暗自庆贺,“结婚需要经过谨慎考虑,总不能因为催婚就和不合适的人凑合。”
“那你呢,你不回什刹海的家吗?”
“不想回。”姜然序简短答道,给孟惟深留下无限的脑补空间。
“……原来有钱人也会不想回家吗。”
孟惟深的语气变得很小心,好像害怕触碰到他的心理创伤。
孟惟深竟然把他在拍卖会上说的鬼话当真了,而且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家庭伦理大戏。姜然序觉得好笑,面上依然平静:“有钱人的家庭情况才复杂呢。他们心里都只有钱,没有感情。不提也罢。”
叫停的原因是他暂时没编好后续。
有钱人能有什么心理创伤?有钱人总不用承受父亲生意失败后的高压气氛,随时担忧劈头砸来的家具;也不用和整条胡同共享公共浴室,冬天头发里凝满冰碴子,再跑二百米回家。缺钱当然比缺爱恐怖多了。
孟惟深也表现出超高的情商,不再过问有钱人复杂的家庭情况,转而将他搂紧了些。
地铁晃悠了近一个小时,才从西二环抵达北五环。
已近傍晚,街边的光线反而比白日更为充足。行道树绑的霓虹亮起来,小区铁门挂的灯笼亮起来,居民楼窗台的晚灯也亮起来。节日的暖光极具渲染力,寒风抽身而过,也沾上了几分暖意。
两人循着暖光,从地铁口走向住处。临近居民区,空气里渐渐填满年夜饭的气味,熏酱,蒸煮,黄焖,爆炒,白灼……就算见不到实物,也能想象到菜式,想象总能和童年记忆重叠起来。
孟惟深提出要请姜然序吃年夜饭。姜然序刚经历宿醉的难耐感,其实对吃食兴致不高,架不住对方的盛情邀请,也跟着进了最近的涮肉店。
但孟惟深很快领悟到,要当西服精英男,就要抛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以及铜锅涮肉。
蒸腾的荤腥味儿里,孟惟深先卸下了大衣,正犹豫要不要脱西服,送肉片的大姨飞驰而过,他只感觉身侧一凉,袖口就沾上了点点血水。
孟惟深干脆把西服和领带全脱了,统统存在木篓里防止串味。身上只剩一件打底的衬衣,又开了两颗扣子,总算全身心都松懈下来。
铜锅底下烧了新炭,赤红的火苗尚且束缚在黑碳里,未烧到沸点。锅里的小气泡沉在水底,水面的干香菇和红枣片悠然漂浮着。
等待开锅的间隙,他们拿了两只热露露代替酒水。
孟惟深跟姜然序碰杯:“姜医生,祝你早日当上门诊部主任。”
“低声些,不要被我们谭主任听到了。”姜然序戏谑道,“你的祝福太超前了。我还能说什么,祝你早日喜结良缘,美满完成人生大事?”
“算了吧,你还是祝我今年不要被裁员吧。我根本没做好结婚的准备,我其实不该去相亲,今天我已经和闫姐交代得很明白了。”
姜然序一只手撑着下巴,似乎在细细打量他,“结婚确实需要好好准备,不用太过着急。你为什么不先尝试谈恋爱呢?结婚是恋爱循序渐进的结果。”
“恋爱不需要做准备吗?”
“恋爱只需要一种瞬间的感觉。”
“什么瞬间?”
“很多种瞬间。就比如,手表警报心率过速的瞬间。”姜然序说。
孟惟深愣愣地看向租来的机械表,擦了擦表盘上凝结的白雾,玻璃盘里的指针即将走到夜间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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