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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孩子的人却是她视之若子的霍彦。
她伏在冰凉的锦席上,华贵的深衣皱成一团,发髻已经再不梳了,几缕发丝黏在泪痕狼藉的脸上。肩膀无声地抽动,泪水浸透了衣襟。
心仿佛被扯碎了。
你要她如何放下。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小小的公孙敬声喊她阿母。
随之而来的丈夫公孙贺惊惧躲闪的眼神,霍彦那毫无温度、如同宣判般的话语。“陛下顾念旧情,不欲牵连太仆府”像两道冰冷的鞭子抽飞她所有翻涌的悲恸、怨毒与绝望。
她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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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的儿子,恨她的丈夫。
恨她的阿言!
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被她挥退,霍彦将她软禁在庭院,怕她寻死,叫人看着她。
窗外,暮色四合,几只乌鸦落在枯枝,叫声嘶哑。
她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她最恨她自己。
她的目光触及窗台下那盆芍药。
霍彦所赠。
那灼灼的粉红,已经褪色,只剩下残瓣。
卫君孺却似看见仇人一般,踉跄扑去,发簪“叮当”落地,长发披散,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沉重的陶盆狠狠掼向青砖地面!
“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炸响,泥土四溅,枯萎的花瓣被无情抛起、零落,随即被她缀着珍珠的绣鞋发狠地碾入尘土。她沿着冰冷的廊柱滑坐,捂着脸,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
卫少儿是这时来了,霍彦也给她下了禁足。
但她以死相逼,最后也不了了之。
她来到这里,替她的不孝子来向阿姊赔不是。
直到她的阿姊看向她,像失了魂一样。
姐妹二人对视,她泪水不自觉滑落。
卫少儿踉跄扑过去,揽住卫君嬬的肩膀。
“阿姊,阿姊。”
霍彦知晓他阿母去见大姨的事,也没拦,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他将一切处理好后,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痕。
既然东风已起,他便是那最精准的执炬者,会烧尽一切朽木烂叶。
长安的权贵们很快惊觉,霍彦这把火,竟如此精准而猛烈地先焚向了母族卫氏。其速度之快,手段之老辣,与其年轻俊美的面容形成刺目的反差,令人胆寒。
那些依附公孙敬声的党羽、那些借着卫霍权势横行无忌的旁支子弟、贪婪无度的姻亲、跋扈凶悍的门客,贪墨军资、证据确凿者,被毫不留情地明正典刑,血染东市刑场,引来百姓围观唾骂。那些嚣张跋扈、手上沾染人命的,或在巷道与郊野,遭遇种种精心设计的“意外”,悄无声息地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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