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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次的独处,空气干燥,四周静谧,却找不到点合适的话来说。

“怎么瞅你这两天不大对劲的样子,”尤天白把烟点起来,斜着眼睛看他,“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这也是从那一天在玻璃厂出来后休马一直在问着自己的问题,你还好吗,我还好吗,其实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没有人会在被人拒绝后依然保持着阳光明媚的好心情,纵使在被拒绝后的当晚就滚在一起也不能,绝对不能。那天晚些时候,他们住在了服务区的招待所里,开了两间房,休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时的感觉,在意识刚回到他脑子里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全部事情,比清醒的时候更逻辑清晰,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剖析了一遍。

结果就是他在比平常早一个小时醒来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不止一天,是那天之后的每一天。

在哈尔滨的时候,他感觉尤天白玩得挺开心的,即使他皱着眉嫌弃酒吧吵,骂黑龙江冷,又抱怨他来得太慢,尤天白肯定还是心情不错,不然肯定不是这副样子。可能当过兵的人就习惯这种居无定所的飘渺感,也可能喜欢无家可归的感觉的人仅限尤天白自己。

在中央大街上那几个小时里,休马头一次产生了想回家的感觉,但他不知道该追随着这种感觉去哪个家,长春是那个姓休的男人的家,松原是名叫琴花的女人的家,没有哪里是他的家。

虽然他在躲尤天白,也还是想回到尤天白的身边。所以在乱逛了半个小时后,他又回到了中央大街的入口边,看见了那辆他熟悉无比的银白色老车。

“好得很,”他回尤天白,“就是有点吃撑了。”

尤天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休马太熟悉这种笑了,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也没有多少亲切的意思,只是一个笑而已。

难得的初春下午,俩人默不作声地一起看了一会儿风景,远处烧秸秆的烟,巷口偶尔传来的拖拉机响声,时不时隐隐飘来的天然气味道,真切的东北农村。天气转暖了,山上的乌鸦也飞回来了,有几只从他们头顶掠过,哇哇怪叫,听着怪难听的,他们一起抬头望了一阵。

“春天快来了。”尤天白叼着烟,感叹一句。

“是啊。”屠老五回答他。

在静默两三秒后,两人同时向左躲了一步,老五端着饲料桶,一副刚从羊圈出来的打扮,看起来刚刚是干农活去了。

“啊,哎,刚干农活回来啊?”尤天白把烟拿到手上,寒暄了一句。

如果不是举着杆枪,老五看起来真像个朴实又普通的老农民,让人怪不习惯的。

“是啊,我老婆她身体不好,我们偶尔回来几天,就多帮着干干。”面对面说话让他有点局促不安,手上的橡胶手套摘了又戴上,“刚刚也算是谢谢你们,没跟我家里人说实话。”

尤天白点头应了几声,犹豫着把烟又送回嘴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三人就这样心神不定地又看了一会儿风景,老七晃晃悠悠从羊圈那边回来了。

“叔,怎么不回屋啊,还有一桶没拌呢!”他边走边喊,一脚踹开了房门,作势要往屋里进。

“等下,先等下,你先别回屋里头,先过来一下。”

老五把手里的桶往旁边一放,招呼侄子过来,老七看看他又看看桶,最后看了看尤天白和休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终于是过来了。

“叔,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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