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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脑袋故意要看他脸红的样子,一只手拽上了他的手腕:

“什么都做过了,怎么现在倒要害羞了呢?”

少爷把眼睛从指缝间露出来看他,拒绝回答问题。

“算了,不逗你了。”尤天白坐直身子,“洗澡,去吗?”

这是一个多月前承诺的项目,带少爷去一趟东北澡堂。

东北的浴池本来是下水和排污系统不发达时的产物,方便在同一工厂里下班的工人一起娱乐和放松。时过境迁,工厂倒闭了,孩子长大了,浴池却成了全人类的宝物,小吃店、电玩城、电影院、网吧,街上看到的一切要素都可以加在洗浴里,但尤天白唯独钟爱最老式的大众浴池。

门厅要金碧辉煌的,态度要半死不活的,瓷砖要白的,还要淋浴没有隔间,一伙人一起泡的那种。

少爷也没有意见。

所以两人脱得溜光泡在瓷砖大池的时候,旁边一个搭着毛巾的大爷满是兴趣问了一句:“小伙子,咋两人膝盖都紫了呢?”

大爷看着问得真切,估计以为两人是什么运动健将,看样子还想夸赞一番。

但他们自己清楚,这是在沙发边胡闹的那个下午滚出来的。过了两天,青紫不减反增,尤其是两个人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凄惨。

休马在浴池边坐着,默不作声地并拢了腿,看起来坐姿分外正式。

尤天白倒是大义凛然,腿一翘,毛巾一搭,回答大爷:“我俩前几天在冰面溜达,我摔了,拽着他一起摔了。”

听起来充满喜剧色彩,大爷也十分捧场地笑了一笑,但他很快发现了盲点:“五月了,哪还有冰?”

尤天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时,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他大概以为这还是天寒地冻的正月,猛然醒悟过来屋外已经鸟语花香。

此时此刻,用微笑来回答再好不过了。

浴池外,更衣间里都能听到尤天白过于爽朗的大笑声。

两人硬是熬到泡走了大爷,搓过澡,又汗蒸了一番。晚上五点的日落里,两个松散的身影摇晃着走在路上。

尤天白穿着运动拖鞋和长袖衫,毛巾绕着脖子,丝毫不修边幅。

经历过一番老浴池的洗礼,每个人的皮肤都会像新长出来一遍,又红又崭新,还伴着丝丝刺痛。走在金光四射的晚霞中,休马感觉自己的身上在四处冒风。

左手边的人偏过脑袋来看他,头上刚吹干的黑发硬翘翘的。

“舒爽吗?”尤天白问。

休马不知道他在问哪点,可能在问浴池的体验,也可能在问对路人睁眼说瞎话的考验。他决定顺着尤天白说。

“爽,”他的语气毫无情感,“爽死我了。”

尤天白当然知道他在瞎说,笑着把脸转回前方。

天长了,空气中是远处商业街传来的炭火味,过不了多久,商户就会把塑料桌椅都摆出来,属于夏天的烧烤之夜快要来了。

“我已经好久没这么清闲了。”尤天白说。

闲一直有,清闲很难有。清闲是一种不怕自己没事干的状态,因为足够安全,也足够安心。

尤天白把装了洗漱用品的提袋换到左手,右手去拉少爷的。刚洗过澡的皮肤有些发皱,干燥又生涩,尤天白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掌心,寻找着打破此时沉默的话语。

回家的路山没什么行人,偶然经过的商贩向着这边望了一眼,尤天白没松开他的手,少爷也没躲。

临近楼道口时,少爷忽然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尤天白当场就把手抽回来了,不过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结结实实给这小子屁股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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